尤其让他想不通的是,老板娘收了礼物后,反而扔下他们,扭着杨柳腰走了。
待老板娘走远,金芝龙干咳了连连:“今晚所有的事,只能看不能说,懂吗?”
懂了。
话说老叔不容易,像他这个位置,混个红颜知己挺正常。
“懂个屁!”
金芝龙爱昵的敲了他脑袋。
能在棋田开这样的饭店,老板娘肯定大有来历,但他问过很多人,都表示不清楚。
不清楚的存在,敬着总没有错,他升迁在即,更是得处处结善缘。
高处不胜寒,并非是句空话,互相排挤更甚,说不定哪个大人物,躲在角落看你不爽了,随便一个念头,就能将你打下凡尘,让你露出原形来。
他们进到屋里,赵丰收已等在那里,独自一人,悠然自得的摆弄茶具。
“哈哈,抱歉啊丰收局长,我以为自己出门就够早了,没想到还是被你抢了先。”
其实他故意晚了半小时,就是想抻抻赵丰收。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意在通过等待的煎熬,消磨对方的气场。
为此金冠霖还埋怨他,觉得没必要如此,是咱们求人家,端着有些不合适。
但金芝龙不这样认为。
赵丰收势头再盛,终究只是部门负责人,他执掌中枢,自然比普通局委高半格。
“我是晚辈,而且没有姓李的亲戚,等金县长是应该的。”
赵丰收语气恭敬,但话锋中带着刺。
对于这些小儿科,他从来不屑一顾,而且不会惯着。
地位由实力决定,虚张声势没有鸟意义,不过今晚是和谈,而不是开战。
因此恭敬中带着讽刺,讽刺中带着吹捧,让金芝龙既不舒服,又不得不舒服。
说他认识李万机,是拐着弯的骂他,但自称晚辈,身段足够柔软了。
而且县长的称呼都出来了,你还能说什么呢?挨骂,都要让你无比的惬意。
金芝龙骤然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亲热的拍拍赵丰收肩膀。
“不敢当啊,都是道听途说,没影儿的事。
老弟风华正茂,才真正羡煞人。”
副县长这事儿,还在镜子里照着,自嗨就够了,真拿出来摆架势,就让人笑话了。
不过赵丰收金粉给他刷定了,倒了杯茶给金芝龙,彩虹屁二度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