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
咽喉伤口哪里抵得住他这一折腾,早已崩裂出血,濡浸绷带湿了一身白衣前襟。
展昭只想问他,到底有哪一件白衣,穿在他白玉堂身上而不曾染血?
“废话少说。”
白玉堂咬牙,伤口痛楚反而激发他无穷斗志,狠狠瞪着那唐文风,“猫儿,你放开我。”
展昭怎可由他送死,死命揣着他的肩膀不肯轻放。
“嗡——”
薄剑长啸,直取二人。
展昭巨阙横挡,勉强架开夺命一招,不料唐文风在薄剑上注了内力,这一挡,顿震裂他右手虎口未愈之伤,巨阙几乎脱手飞去。
乘势而上,眼见薄剑要破展昭咽喉。
千钧一发,白玉堂失声唤道:“住手!
!
唐兄!
!”
薄剑,停住了。
仅距展昭咽喉发丝之间。
唐文风狰狞的面容,突然缓缓平顺下来,只有冰冷的眼睛,亦逐渐漫上了人类的温暖。
微笑,一如往昔的文儒。
仿佛现下并非战场,而是那个与白玉堂初遇的后巷小街。
“白兄,你终是知道了……”
唐文风愧疚地笑看着濡湿了一身鲜血的二人。
“大哥说,如果杀了展昭,便可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一时心动,注成大错……”
薄剑轻轻撤下,丢在地上。
展昭险死还生,手中巨阙翻指唐文风,防他再度犯难。
唐文风竟全然不理,只凝视着白玉堂,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白玉堂苦笑,眼中并无怨意:“你身上这件堇袍,衣摆的损痕尚未来得及缝补。”
“啊,原来如此。”
唐文风不禁失笑,转头看向展昭:“展南侠,家兄生性残暴,若不施以重枷,恐怕连唐某亦制他不住。”
说罢,伸出两手任他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