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看到你的眼神了,想摸就摸吧,待会还得遣人把它送回去呢。”
谢危听着琴声停止,也示意下课。
他抱着琴出来时,便看到翎霜和姜雪宁靠的极近。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他忽然喊了一声。
“殿下。”
“嗯?”
随着翎霜转过身来,那只猫也一并出现在谢危眼前。
恐惧的记忆翻涌而来,他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的仪态。
前不久才见过谢危“发病”
,翎霜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上面。
又见他死死盯着自己怀里的猫儿,忙蹲身将它放下。
袅娜身影走来,挡住了那只让他心神大乱的生物,谢危也恢复了正常。
好在周围无人,翎霜反应又快,这才没叫别人注意到他那几息的不正常。
本来就是为了防止这人发病才有的举措,见他恢复正常,翎霜自然也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学生告辞。”
本以为那日薛姝所言“贤良淑德”
之语乃是特例,翎霜万万没想到竟然还会有夫子光明正大地给一国公主上这种课程。
也不知道是他太过迂腐,半点不知圣上心意呢,还是,他背后的人就是这么想的。
“王老先生,不知我们几时才能学谢少师所编纂的课本。”
沈芷衣问地还算委婉,翎霜静静听着,若是这什么王老先生的理由不能让她满意,那这奉承殿,就该闹一闹了。
“长公主殿下,圣上令我等来授课,是要让诸位知书明理,而非由着几位的性子,为所欲为。
殿下也该学学康安长公主,该温顺……”
“放肆!”
翎霜早就听不下去了,即使沈芷衣多番使眼色也没拦住她的动作。
“怎么,王翰林这是在教唆皇室公主,挑拨皇室血脉吗?”
“老臣不敢。”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他顿时有些慌乱。
却不知看到了什么,还能镇定下来回答。
“呵,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翎霜从座位上走出来,将那本《贞礼》扔在地上。
“王翰林是奉皇兄之命前来授课,可本公主明明记得当时皇兄这话可只对谢少师过。
王翰林是在假冒圣意吗?
还有,这课本乃是谢少师问过皇兄之后编纂,完本也由皇兄过目。
你随意调换课本,更是抗旨大罪。
另外……”
若不是翎霜起,他还真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