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孩子已经打上针了,我就先走了。”
先生。
这是她第四次这样叫他。
他咀嚼着这奇怪的敬语称呼,还是觉得声线有些熟悉。
温安安看不得他探究的眼神,拔腿就走。
一只软乎乎的小手却拉住了她的小指。
叶小瀚已经被捆了压脉带,楚楚可怜的勾着她的手指,紧紧不放松。
“小姐姐,你可以陪我打完吊瓶再走吗?”
这会儿小肉团子还发着烧,原本好看的双眼皮耷拉着,脸红扑扑的,不精神。
小心乞求的样子就格外挠人。
“我……”
温安安有刹那的犹豫。
但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姐姐还有事,必须离开了。”
神知道她其实是他的亲姨妈,这姐姐,着实装的刺心。
叶小瀚却死死的扣住她的小指,就是不肯放开。
咕噜!
肚子传来一声脆响。
……他饿了。
温安安怔了下,这才想起,他在自己家门前睡了一晚上,早餐还没吃。
五岁大个孩子,风餐露宿的。
现在又高烧。
她到底动了恻隐之心。
“我就给你做顿早餐,做完就走,嗯?”
于情,她本就不喜欢孩子。
于理,她该与叶家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一顿早餐,已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