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替这老男人狠狠苦涩了一把,纵使吴翼犯下滔天大罪,可这人终归是没放下。
不知夜深人静时,他会不会低估一句:恨不相逢未娶时!
雨后天边出现了道弯弯的彩虹,照得整个山谷流光溢彩。
聂欢戴上斗笠欲走,吴越边给他装干粮,边问:“这次出来,又是什么任务。”
聂欢接过那袋穷酸果子,由衷地感慨,这破地方可真是穷山恶水,以后他绝对不会来这里安享晚年。
他把干粮反水挂在背上,跟个收破烂的一样,走出许久,回道:“花夭在找她丢失多年的儿子,老妖婆思子心切,丧心病狂四处抓人,血凝宫上下鸡飞狗跳。
要让老子逮到她这儿子,立马剁了喂狗。”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卷二的内容。
寻觅齐庆进门时,某盟主正在倚楼听雨。
听见脚步声,那厢没回头却扔了句:“出去!”
认识他这么多年,此人近几个月变得尤其暴躁,澜双剑阁因为他这张不说话都能杀死人的脸,终日笼罩在阴云密布之下,门徒们大气都不敢喘。
偏生他带回来那个崽子,很不识趣,天天与人掐架,今早直接一拳把对手鼻梁骨打断了。
若不是这事闹得沸沸扬扬,齐庆也不想来找死。
哪知他才把崽子犯的事说完,正等着天塌下来,叶澜双悠悠然回眸,脸色竟比往常好看了不少。
他问:“没人管得住?”
齐庆:“除了您,估计真没人能管。”
叶澜双听罢,眼中漾起一丝波澜,踏步往外走去。
齐庆忙追上,“你伤还没好,要去哪里?”
要说他这内伤,聂欢可真够狠。
得亏叶盟主内力深厚才没残废,要换别人,骨头都碎了。
不过聂欢身上那刀伤也不是说着玩的,被软剑所伤,没个一年半载下不了床。
这二人那天在悬崖边上大开杀戒,险些同归于尽,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聂欢与叶澜双势不两立,叶澜双不可能跟姓聂的同流合污。
可齐庆怎么都觉得,这事没表面上这么简单。
“你别落单,上次你重伤聂欢,血凝宫放出话与澜双剑阁势不两立。”
叶澜双从内心深处问:到底谁伤谁?齐庆追赶上去时,他已翻身上马。
齐庆张开两手拦在路中间:“花夭在找她失散多年的儿子,最近在疯狂抓人。”
叶澜双听罢,冷冷说道:“与我何干?”
齐庆急了,“与你确实没有干系,但你是武林盟主啊,这些时日多少人请命攻打血凝宫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节骨眼儿上你走了此事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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