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双声音暗哑,有些说不下去,聂欢与他额头靠额头,接道:“我说了,以前我不为自己做考虑,是因为心里没有依托。”
,他说着把叶澜双手放在自己胸膛上,“感受到了吗?这颗跳动的心。
去他娘的仁义道德,我没有错,什么江湖大义,我聂欢敢指着天说没有对不起谁过,我就要跟你在一起,跟叶澜双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改变不了环境,我们可以改变自己;改变不了过去,我们可以改变现在。
他在心里这样下定决心。
叶澜双把聂欢往胸腔上抵,说了句:“我给你做饭。”
那句话让聂欢笑得像个小孩,跟糖一样……不,比糖还甜。
船来了,那人消失在眼底。
聂欢的魂也跟着被抽走了,他什么时候爱上叶澜双的,十三岁?那么早吗。
别的不敢说,但对叶澜双的依赖,绝对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他的小马夫,如今是鹤立鸡群、独当一面、称霸一方的武林盟主,还说要帮他报仇雪恨。
聂欢心说:这么些年,你是否从没停止过寻找凶手?你当初离开,是不是有更大的计划,在那样小小的年纪里,你又做了些什么?聂欢怔怔地站在原地,天上烟雨朦胧,海水拍打着崖壁叮咚作响,而目光所及却已不见人影。
海风催人泪下,他没出息地哽咽着。
那个昨晚还跟他缠绵悱恻的人,现在聂欢身上还保留着专属于他的香味,甚至里面还穿着人家的贴身衣物。
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证明叶澜双来过!
可是现在,手里叶澜双的温度消失了,忽而间,他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不甘心向前奔去,一眼,哪怕只是一眼,他想再看看叶澜双。
他知道他们很快会见面,可不管是一个时辰还是几天,都让人想得发疯。
聂欢绕过花海,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除了浪花拍打着礁石,什么也没有。
他两眼无物,悲从中来,喃喃道:“原来……想一个人是这样的。”
刚说罢,只觉身体陡然一斜,头撞到一片柔软。
那熟悉的味道,似乎也是急迫到了顶点,用力得怀里的人只差窒息。
高大的礁石遮住两个胡乱撕扯的人,放浪的,浮夸的,不顾一切的缠绵,在水花的拍打下,一浪高过一浪,一浪歇下,一浪再起……纵使是劫后余生,也抵不过现在的“我以为你走了你却没走”
“我以为你不会追上来你却追上来了”
这般令人振奋人心。
“我好爱你,欢。”
,叶澜双就在聂欢身后,紧紧挨着他,语气在他耳畔回响。
这话像珍藏几十年的老酒,每次喝就会醉得一塌糊涂,让人回味无穷。
聂欢两手撑在礁石上,声音被扑面而来的浪潮盖住,他说:“你再说一遍……我,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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