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秒后,听筒传来“嘟”
一声,周则笙将手机附在耳边,有些紧张地屏住呼吸。
只听电话那头,祝淮好听的声音传来:“喂?”
周则笙眼睛亮了亮,从电话中听到祝淮声音的感觉很奇妙,让他控制不住地幻想,要是从前也能有这个东西,自己是不是就不用日日守在窗前等祝淮的信件了?
“喂?”
祝淮见对面不出声,又喊道。
周则笙回过神,虽然祝淮和他只有一墙之隔,但从前信件传递的缓慢给“和祝淮通电话”
这件事添上了一层特别的含义。
他不由得将声音放轻:“阿淮。”
他喊着祝淮的名字,却像是祝淮就在眼前,控制不住地弯起嘴角。
祝淮:“嗯。”
周则笙有些找不到话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听筒那头传来衣料摸索的声音。
接着,卧室门被敲响。
周则笙连忙起身开门,如愿地看见了祝淮那张脸。
“阿淮。”
周则笙又喊了他一遍。
祝淮接通电话放在耳边,看着周则笙问:“有什么事吗?”
周则笙眨了眨眼,坦言道:“只是想将手机上的画像换掉,但是不太会使用这个东西。”
祝淮一怔,没想到对方会对自己随口的玩笑话那么上心,毕竟他曾经劝了任一诺八百回不要染五颜六色的头发,对方依旧抵死不从。
他正打算说些什么,就见周则笙一脸真诚地问道:“阿淮可以教我吗?”
语气诚恳得像是在请教某种世纪难题。
祝淮舔了舔嘴唇,回答道:“好。”
周则笙在祝淮面前的时候,说话有些不过脑子,请求对方帮自己换屏保是一回事,真正地看见那张图像出现在祝淮面前又是另外一回事。
当祝淮拿着他的手机打开锁屏时,周则笙嘴唇动了动,企图说些什么,但他这会儿尴尬得连呼吸都不会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怎么几秒没见,这图像又变丑了?
周则笙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捂住了祝淮的眼睛。
他的手很大,指头长且骨节分明,很轻松地就遮住了祝淮上半张脸。
眼前突然传来温热的体温,祝淮愣住,缓缓地眨了眨眼,长而软的睫毛扫过周则笙的掌心,却胜过挠在心尖。
周则笙舔了舔干涩的唇,低声道:“太丑了,阿淮还是别看了吧。”
祝淮失笑:“看不见,我怎么操作?”
周则笙一时踌躇。
祝淮开口解释:“不丑。”
只是有点风格鲜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