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这才告别那挤得紧巴巴的老院子。
位分、封号这些都不过是虚的,只要祯武帝对韩施巧的宠爱还在,品级只会更高。
这般一来有心生事者便再无话可说,当事人已经认错受罚,想治人死罪,人又错不至那地步,只能作罢了。
只是袁瑶不知,这不过是小打小闹,更大的阴谋就在后头。
自认识了明过后,袁瑶除了早晚课后便又多了一处去处。
袁瑶发现明过擅长料理花草,不知名的野花都在她手中也能变成治病救人的良药,或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明过低调,安于现状,甘于吃亏,倘若不是她那张令人畏惧的脸,怕是没多少人会记得她。
可正是这样一个安于一隅与世无争的人,却被一些以为是的人拿来作践。
那日,青素是惊慌失措地跑回来,说明过师太出事了。
等袁瑶赶到石灯堂时,就见明过已经被捆绑了起来,口嘴被堵。
而掌院出于师太所给的罪状是,偷了南阳伯夫人供在佛前的金长明灯,正要交由顺天府处置。
在殿外围观的不少姑子似乎想说话,却又不敢。
“且慢。”
袁瑶拨开人群,走到出尘主持面前,两手合掌,道:“主持大师,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此不清不楚便给人定罪,有违佛家宽大慈悲。”
香灯尼法号向善,十分不满袁瑶的多管闲事,“那里还有不清楚的。
昨夜就明过一人看守石灯堂,而长明灯却今早上不见了。
搜了全寺,就在明过房中找到了长明灯,在场众人皆可作证,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阿弥陀佛。”
袁瑶道了声佛号,“死囚尚可申辩,更别说只是一个被怀疑行窃的人。”
向善似乎很急于对明过定罪,还要说话,便听到出尘大师道:“阿弥陀佛,袁施主所言甚是。
暂且放开明过,让她申辩一二。”
被松了绑的明过,在出尘主持面前跪拜一礼。
“明过,是否真的是你偷了长明灯?”
出尘主持问道。
袁瑶感觉出尘大师这问挺微妙的,问的是是否偷了,而非为何灯会在明过寮房。
似乎出尘大师也不信明过偷了长明灯的,那就有戏了。
“佛祖在上,弟子并未拿过长明灯。”
明过没有一丝愤慨,声音平和,彷佛被冤枉的人并非她。
“放肆,”
掌院出于师太喝道:“佛祖面前,你还敢口出诳语。”
袁瑶道:“既然出于大师觉得明过大师佛前誓言皆不可信,那不知大师觉得袁瑶的话是否也不可信?”
初来,出于师太觉得袁瑶不过是霍家二公子安置在寺中的小情,没想竟然连镇远侯霍荣也暗中关照这丫头,她自然是不敢对袁瑶恶言相对的,“阿弥陀佛,倘若袁施主能证明明过之冤屈,自然是可信的。”
袁瑶指着悬垂而下的长明灯座,“这等高度少说得搭个梯子方能够到,而为续灯油的梯子,袁瑶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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