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父亲私自挪用了番邦的朝贡?
韩施巧虽没说出口,韩孟知道她想到了,便惭愧地点头。
“父亲,你怎的……这般糊涂呀!”
全身的气力瞬间被抽离般,韩施巧瘫坐在椅子里,“有一朝日被查出,那……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韩孟颤颤地伸手向韩施巧。
韩施巧却害怕地避开了。
韩孟只得故技重施了,又跪了下来,“如今能救全家上下的只得你了,只要你一朝得宠,什么罪过都可抹去。”
韩施巧想侧身避开,可无力挪动半分,只得留着泪水看着跪趴在地的老父,“倘若我成不了宠妃呢?”
闻言,韩孟全身一僵,老泪纵横道:“那……黄泉路上,我们一家……也有个伴了。”
“哈哈哈……”
韩施巧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很用力,笑得很悲怆。
就像忽然响起的笑声,韩施巧的笑声又戛然而止,一脸泛青地倒在椅子里了。
当韩孟感觉不对,韩施巧已经昏死过去了。
韩孟被吓得一口气走岔了,“咳咳……来……咳咳咳来人,快……来人,救……救命啊。”
幸好韩姨妈贴门上探听里面的动静,听到韩孟的呼声就立马让人撞开门。
见父女两人面色吓人,韩姨妈也吓傻了。
袁瑶赶紧差人去请大夫,也顾不上其他的上前就掐韩施巧的人中,并拿随身带的薄荷凉油抹韩施巧鼻下。
等韩施巧醒过来,激动地抓着袁瑶的手却是一直不放,拖着袁瑶就往外头去,顷刻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鸡飞狗走的。
大夫终于来了,却被韩施巧的症状给吓得不轻,直呼:“这是痰迷了心窍,再不让她镇定下来,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让韩施巧最快安定下来的办法便是将她打晕,可如今她这样的身份,谁又敢动手?
不得已,袁瑶只得道:“巧儿姐姐你听我说,我方才见到霍大人了。”
别说韩施巧,就韩孟和韩姨妈都吓了一跳。
韩姨妈在一愣之后则尖叫了起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韩姨妈指着袁瑶恨不得吃了她一般,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韩孟一个眼神给瞪住了。
因为韩施巧浑浊失神的眼睛在慢慢变得清明了起来,看清眼前的人是袁瑶后,双唇发颤潸然泪下,“他……他一定怪我了吧。”
袁瑶摇摇头,鼓励韩施巧道:“没,他没怪你,老侯爷已经进宫了,他没放弃你也不能放弃。”
听袁瑶的话,韩孟和韩姨妈又吓了一大跳,想问清却碍于韩施巧而没敢立刻便问了。
韩施巧终于露出了这两日来唯一的笑容,却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安顿好韩施巧后,袁瑶立马被韩孟和韩姨妈叫到正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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