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扬长而去,好半天赵大人才在亲兵的掺扶下起身,直接用衣袖擦擦额上的汗,回身向亲随低吼:“快备桥,回府!”
今天街面上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那些属耗子的御使们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知道。
何况是青天白日里大街闹出的动静。
老夫要赶在御使之前写请罪折子扬长而去的一行人没注意到刚刚的出事的马车上一个少女掀开一条帘子忘着少年离去的方向,赚紧了手中的帕子,小声惊呼:“是他?!”
原来这家人和永珹还真有些渊源,马车里的小姑娘正是当年什刹海救上来的那孩子,舒福晋也大感意外,没想到这么巧又遇上恩人。
当年的意外虽然有惊无险,也够她这个当额娘的做了一阵儿恶梦。
她意味深长地瞅了自家女儿一眼,两次相救,两次化险为夷,看来欣妍这孩子真的和他还真是有缘,只是不知原来他的是那样尊贵的身份。
如果女儿愿意,也不是不能高攀,选秀时秀女们若是有门路的,可以先和宫里的娘娘打好招乎,刚好舒福晋的表妹是皇上新宠,明年欣妍就可以选秀了,到是可以先打个招乎。
永珹回去后,寝宫书房朝堂几处转悠,日程排得满满的,早把那日街上的小插曲忘在脑后。
所以当乾隆气势汹汹地来问罪时,他还一头雾水。
乾隆对他那呆呆的无辜表情不为所动,手指头就快戳到小孩的鼻尖上,“你能不能让朕省省心!
朕每天忙国事家,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
永珹眼神更迷茫了,“皇阿玛,请您直说不要兜圈子。
我保证皇玛姆的茶花不是我弄死的!”
他很久不淘气了好吧?现在肆虐皇宫的是刚长开的萝卜头弟弟们呀,难道皇阿玛真的终于被如山的奏折折磨疯了?连自己是他哪个儿子都记不清楚?
乾隆被他怜悯的眼神一滞,手指更加颤抖起来,情绪在失控边缘:“你那是什么表情,是不是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
永珹秀气的小眉头轻皱起来,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好像是,好像是以前老姐看的电视剧里苦情的妻子控述出轨的丈夫的桥段。
虽然乾隆和那样的角色外型上相去甚远,但是口气真的好像。
诚实地摇头,他每天都做过好多件事,不知道他说的又是哪件呢。
不能怪乾隆反映大,今天他刚一进慈宁宫,就发现太后心情很好,一直笑呵呵的,问明原因,是永璜的福晋带着几个命妇刚来请过安。
太后对于温柔的漂亮女人很喜欢,夸福晋秀外慧中,正好有几个娘娘在跟前侍候,说着说着,女人们的话题就引到了其他小阿哥挑选福晋的标准上。
太后征询般地问:有适龄的女孩子是不是也该给小四儿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