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也恼了。
她从来就没有惯男人的习惯,虽然他曾为她豁出过命
等等
豁出过命
还是哄一哄吧
“嗯江兄”
她正斟酌着用词。
“做什么”
这边,他声音紧随其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那通脾气莫名其妙,急于打破僵局,他就坡下驴了。
纪荷从后视镜里瞟他一眼,用当年高速上的救命之恩、对他绽放宽松且真挚的眼神。
“你们做刑警的好危险,一定注意安全。
昨晚你背后的疤都吓到我了。”
他脸色稍霁,“你想管我”
纪荷懵了一秒,继而委婉笑,“还当以前呢。
以前管可有工资的。”
他继续莫名其妙,“你倒是想让我发工资。
可我会发吗”
话题越来越偏她绝对发誓,没有求他给她发工资、管他
纪荷正襟危坐,已经接不上他的话,只好盯着前头街景。
江倾突然声音缓慢地,“想做我老婆只有我老婆能管我。”
以后他也不会发工资,而是直接上交工资卡
自己的老婆自己宠。
完美。
后视镜里。
纪荷的表情开裂了。
再不敢发出一句声音。
担心他又说出奇怪自恋的话。
到达市局。
两人气氛古怪的打了招呼。
一个去往办公室,一个和台领导汇合。
昨晚领导们聚集在医院,将几个伤兵好一阵鼓舞和安慰,说势必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至于纪荷,出师未捷身先死,台里有些风言风语,说她领导错误。
楚河街的案子可能要换人。
可早上,台长亲自来到市局,为她撑腰不说,还要求肖家律师以后再也不要烦她,他们这边始终不会接受和解,等着吃官司和承担法律责任。
纪荷从头到尾没出声。
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品着和武夷山百年大红袍截然不同的清淡茶香,思考良久。
台长会见完律师,和孙处长出门说话。
这间调解室只剩老蔡在旁边陪着。
“现在伤兵过多。
你这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