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走乔开宇的老路。”
“不会。
放心。”
江倾淡定,“他比乔开宇有底线。”
纪荷不放心,“他从小脾气横,凶起来会滥杀无辜。”
当年坐牢仅仅因为口舌之争,纪荷愧疚至今。
由笑逐颜开到哀愁,只用了几秒功夫转换,于是,这短发在忧愁之下又成柔弱的利器,像林间灵气的小鹿,说完,还对他眨了眨眼,“行不行帮帮我”
江倾笑而不语。
“什么意思”
纪荷望他,有点失望的收起自己的“表演”
。
江倾慵懒着身体,抵坐在床头柜,背微弓,笑意也显得懒散,“知不知道,你当妈了”
声音清浅,纪荷一时大意,没听出宠,只问,“不好我的头”
“好。”
他一低头,这下更明显了。
直白的夸奖,含蓄的笑意。
“那废什么话。”
可惜纪荷只顾打理自己的短发,嘴角上翘,“当妈也可以俏皮。”
他不置可否。
声音低沉,像压着某种情绪,“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无辜。”
纪荷手一顿。
“我的手沾满鲜血,只分敌方、我方。”
纪荷于是侧眸他那双手。
修长有力,手背上青筋突起,他昏迷时,纪荷曾顺着那脉络描绘,知道那里面跳动的热血是何其正直刚烈。
她眼睛带着不可言喻的笑意,缓缓他。
他视线也正对着她。
微微垂,居高临下,她抬起来,两人刚好合适,不过转瞬,江倾视线就调走,留一个线条分明的侧颜,和喉结凸出的颈部,供她观赏。
纪荷一本正经说,“雁北为私欲,你为公。
他无法和你相提并论。”
江倾似乎被这说法震撼到,受宠若惊般地一翘唇角,回正视线,“你真这么认为”
“当然。”
纪荷皱眉,“不止我,孩子们也这么认为。”
他偏头,没再说话。
纪荷眉继续簇,站起身,在他身边绕了绕,“是不是上次念念说”
“我没在意。”
他这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