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说话，她猜测又道：“可是师兄……师兄他……”
我收起笑容，沉痛道：“外婆，外公已经去了。”
“什么？！”
李秋水当即悲痛无比，面上戴着的面纱都濡湿了一大块：“师兄他……师兄他当真去了？他……他是怎么去的？”
我把丁春秋祸害无涯子，结果无涯子成了瘫痪，撑了这么多年终于不行了，在擂鼓山找继承人的事讲了一遍，李秋水听得泪如雨下，双目狠厉怒道：“该死的丁春秋！”
啧啧，瞧着她对无涯子还是有情义的，不然不至于这么大火气。
李秋水又问：“你为何叫我外婆？”
我自然笑道：“外婆，您忘了阿萝了么？她嫁到了姑苏王家，是我母亲的妯娌，又生了一个女儿，叫做语嫣，是我的表妹。
而我与语嫣，已经成婚有一年多了。”
“这门亲事，前不久也得到外公的认可了的，他说很欢喜，还叫我来西夏找外婆，说他……”
李秋水按捺不住：“说他什么？”
“说他时常后悔那样对您，之后被丁春秋害了，也总是想念您的。”
我有求于李秋水，当然要把无涯子的悔恨状态说重十倍，李秋水听了，眼泪更是止不住，女人总归是如此感性的，无论是女仙、女妖、女神、女人……都似乎生来就要为了一个男子而生来死去、摧心般的疼痛。
我又黯然叹息：“唉！
可惜外公动弹不得，困在石室里几十年，不然……不然早就来看您老人家了！”
李秋水更是震撼，什么姿势也顾不得保持了，当下痛哭不已。
我见了心有测测，想了一想，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让哪个女人这么为我痛哭流涕过——是不是男人做得不圆满呢？
算了算了，我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
劝说了一通李秋水，又把剩下该讲的话讲了，她马上就说要出宫见王语嫣。
迅速叫了侍女拿出宫的腰牌来，衣服也没换的跟着我走了。
出了王宫直接进了客栈，敲响了王语嫣的房门。
王语嫣迷蒙着眼睛来开门，形态可掬，十分可爱。
李秋水在火光下看清了她肖似的面容，哪有不明白了，当下就抱住语嫣哭道：“我的外孙女儿！”
王语嫣不明所以的望向我，我忙使个眼色，她也有些反应过来，反手抱住李秋水，口称“外婆”
。
我看那李秋水还是满头华发，露出来的肌肤吹弹可破，谁知道已经是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要是脸上没有伤疤，出得门去，还以为只是个三十岁许的贵妇人。
又是一阵认亲，我留下两个女人，自去旁边房间找段誉，李秋水在这里我也做不了什么，只想见见他，和他说说话，结果吃了个闭门羹，段誉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