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老人开始用称地瓜的杆秤称分量。
称过后,老人对林蔓比划了个价钱“你就给我这个数。”
林蔓掏了张毛票给老人。
老人用绳子把所有东西扎牢,交予林蔓。
为了不让老人起疑,林蔓也一并买下了其他不值钱的玩意。
老人接过毛票,颤巍巍地包在布帕里。
棉布帕被烤地瓜的灰熏黑了,里面还有一摞毛票,每张的面额大不过五分,叠成一沓。
“唉,你们家有羊”
林蔓正要出门,忽的见后院有三只羊。
两大一小,正在低头啃食地上的草料。
“这是替队上其他人喂的,他们家的大羊能卖,你想要”
“多少钱”
林蔓许久没吃羊肉,着就眼馋。
老人咧嘴笑,伸两手比划了个价钱“我他们都卖这个数。”
“太贵了”
林蔓不可思议道,“都能买辆自行车了。”
老人笑“贵是贵了些,不过还是有人买。
这不,上星期就有一个市领导家的炊事员来过,他还嫌我们的羊不够肥呢”
林蔓苦笑地摇了下头。
这果然就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么
走出老人的院子,林蔓又回望了几次。
羊吃完草料后,又走到了前院,安静的伏卧在地上。
小羊依偎在母羊身旁,明媚的阳光下,洁白柔顺的细毛油光发亮。
团成球一样的尾巴又肥又大,左右摇摆。
林蔓咽了几次口水,只恨自己囊中羞涩。
“整整一头羊啊就算买回来,一个人也吃不掉”
林蔓这样劝慰自己,心里不觉得舒服了许多。
林蔓没有拎着手里的东西走多远。
为防麻烦,她趁四下没人的时候,将其放进了脑海中的棺材。
不值钱的东西随手丢一边,只收好关键的法华经。
回到松河镇,林蔓了眼时间,原来已经过了正午。
她饿得不行,急着找地方吃饭。
街边有一家名唤“向前”
的国营饭店。
向前饭店门面不大,小灰石砖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