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时的池老爷只顾着带着池焰到处参加上层聚会,池夫人看见那样的池景行,也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们池家没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孩子,要是日后你的家产都被你大哥争了去,你就等着露宿街头吧。”
是池卉回家见到池景行手腕上几道细细的伤痕时,才急急将他带去了医院。
后来,池景行的病治好了,可是他对自己的父母,也彻底没有了任何亲密和信任。
说来可笑,整个池家,和池家人关系处得最和谐的,是根本就没有池家血缘的池焰。
池老爷几乎把所有的耐心和父爱都给了池焰一个人,那个总是笑得清风和雨、人人称赞的池家大少爷,如果不是他身体不好必须出国治疗,池老爷也不会放心地把池氏集团交给池景行。
池卉忽然就觉得很难过。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妈,为什么从小到大,无论是我还是景行,您从来都不会好好说话,您只会对我们严厉,对我们冷嘲热讽。
景行小时候考了班级第二名回家,您却罚他晚上不能吃饭,说第二名只能在第一名后面吃饭,妈,您真的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吗?”
池夫人并不看池卉,面容严肃。
“错?池卉,你都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为什么做人还是这么天真?”
她冷笑一声,“你真以为池家是什么温床吗?他如果不能拿第一,如果不能超过他的大哥,他以为他凭什么能拥有现在的一切?”
“他拥有什么了?”
池卉反问,“景行真正想要的,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
“少在这里犯矫情了,”
池夫人站起来,似乎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多少人拼了一辈子的命都过不上十分之一这样的生活,他还想要什么?爱?温暖?这些都是人闲下来的时候才幻想的玩意儿,等他真的到了饭都吃不起的那天,你去问问他,是需要一块牛排,还是需要我这个母亲的爱?”
池卉一时无言。
:上药
苏梨怀孕这件事情,池景行并不似表面看上去那样浑不在意。
回到家后,他走进书房,没有开灯,只是打开了一个投影仪。
很久没有启动的机器,在开机的时候卡了好一会儿。
他也不急,就这么安静地等着。
可似乎老天刻意要在今天和他过不去,投影仪在卡顿了许久之后,忽然发出一道有些尖利的声音,随后彻底陷入了安静。
池景行沉默地站在黑夜里,黑暗淹没了他所有表情。
再次走出书房的时候,身后是一片碎落一地的狼藉,他的手掌一侧似乎被什么东西划破了,鲜血已经凝固在伤口里,在白皙的肌肤上有些触目惊心。
可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走进浴室之前,给祝鸢打了个电话。
祝鸢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池景行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玩赛车游戏。
红色跑车偏离轨道,掉落到一旁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
屏幕上浮现出几个大字:gaover。
池景行淡淡开口,“去洗澡。”
祝鸢点点头,走向楼上的浴室。
有些日子没感受到祝鸢的触感了,池景行有些放肆。
可不知为什么,祝鸢总觉得今晚的池景行有些不对劲,似乎情绪不太高。
一次又一次的浪潮席卷了他们,到了最后,祝鸢浑身是汗,好像又洗过一次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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