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说,“景行和沈小姐的事我没有过问,不过我想,这和祝小姐应该没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无非是一场交易,何必过问那么多?”
时麦有些愠怒,“是不是在你们看来,感情就是个笑话,只有交易才是正常?”
程牧耸耸肩,“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无非是有所图,要么图感情,要么图钱。
凭什么图感情就是高贵,图钱就是下作?你不觉得,这才是一种偏见吗?”
绿灯亮起,程牧踩了脚油门。
“有钱饮水饱,不过是社会用来pua女人奉献自己的一种方式而已,贫贱夫妻百事哀才是正道。”
“祝小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你不必替她担心。”
:宽慰
不知为何,时麦有一种感觉,好像程牧在宽慰她一样。
时麦松了口气,看向窗外。
漆黑的车窗上倒映出程牧的侧面轮廓,在光怪陆离的灯火中明明灭灭。
时麦微不可闻地笑了笑。
不得不说,看惯了吊儿郎当把什么都不当一回事的程牧,此刻专心开车的他,倒显得有几分好看。
席琳迪翁的声音从车载音响中传了出来,时麦轻轻闭上眼睛。
一道有些凌厉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片平静。
程牧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正打算连接到蓝牙耳机里,车子却在这个时候晃了一下,手指不小心点到了免提外放。
程牧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一道啜泣着的女声传来。
“程牧,你在哪里……”
车内的氛围顿时僵住。
时麦缓缓睁开眼睛,眼眸里看起来没有一丝情绪。
程牧很快挂断了电话。
两分钟后,车子在马路一侧靠边停下。
程牧熄灭引擎,拿着手机开了车门,很快地看了时麦一眼,走到不远处打了个电话。
时麦也不着急,她倚靠在背椅上,抬眼看着漫天的黑夜。
几分钟后,程牧回到车上,发动引擎。
一路无言,只有在快到家的时候他才轻声开口。
“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时麦没说话。
到了程家别墅,时麦松开安全带,拉开车门。
关掉车门之前,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程牧。
“夜深露重的,她那边要是实在有急事,也可以不必回来。”
程牧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却听见时麦的声音又冷了几度。
“只是回来的时候,麻烦准备好结婚证,直接民政局见。”
说罢,她关上车门,径直回到别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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