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爹,其实春兰她她也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欺负当归还不够吗这家都分了,你们还想要这孩子继续在你们家当牛做马”
于成海是真的怒了,着面前自己这个在媳妇儿面前唯唯若若的大儿子,心中悔恨不已。
之前因为一直生活在一起,他不想让这个家散了,也因此,张春兰对于当归某些做法虽心中不满,但为了和气,加之当归总是闷头不说,他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
毕竟,待他哪天突然不在了,这个大伯家便是当归最亲近的娘家人了。
本以为是为了当归好,然而,于成海万万没料到,他的一再容忍竟然让自己儿孙得寸进尺,从前还有顾忌,如今竟是直白到了让他再也无法听下去的地步。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我们哪有让她当牛做马不也是供她吃供她喝爹,你可别胡乱冤枉人”
张春兰极力为自己辩驳。
对名声,她最重,尤其是在于娇娇面临结婚之际。
“哼冤枉人真当我老头子眼瞎不到吗”
于成海貌似豁出去了,这遮羞布早已破败不堪,遮不遮也没所谓了。
而此时天色还不算太晚,他们几人声音又不小,从地里回来的街坊邻居在经过老宅门口时,听到里面动静纷纷停下来朝里望去。
“张春兰,当真以为我不到你是怎么对待当归的吗别总是拿一副恩人面孔对这孩子,若不是你,这孩子也不会饿晕,不会饿晕,也就不会”
于成海用力咬牙,后面的话即便没有当着于当归的面他也说不出口,更何况现在于当归还在场。
强忍着额头青筋跳动,于成海用了生平最大的音量道“于保国,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你跟你媳妇再也不要踏进这家门一步,从此,我也没你这个儿子”
“爹,您,您咋又说这种话”
于保国眼角余光到了门口那些人,尬笑了一声,道“爹,有话咱好好说,您总不能一生气就说这种话”
“哼这种话哪种话,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于保国,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你们都是怎么对当归的这孩子可有一天享过福”
因为情绪激动,于成海气得嘴边那两撇花白的胡子微微起伏。
“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人逼你”
张春兰巴不得于成海和他们脱离关系,闻言双眸一亮,甚至一高兴便忘了要给她家娇娇维持好名声。
只不过,张春兰忘了,这于保国却还算清醒,难得呵斥了一声张春兰,随即对于保国道“爹,刚才春兰的话都不作数,您老也别多想,都是小孩子间玩闹,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怎么就当不得”
“闭嘴”
于保国瞪了眼张春兰,眼神示意其外面。
张春兰拧眉,扭头了眼门口越聚越多的人,撇了撇嘴角,十分不情愿地选择了闭嘴。
“那个爹,没啥事我们就先走了”
不等于成海再说话,于保国拉着于城城便往外走。
然而,于城城显然对今日的饭菜上了瘾,于保国扯了几次竟然都未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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