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屑,更多的是无奈。
在省城这样的事,沈烈平也见了很多,他的老长至今还在监狱里。
看李建民娘俩这么不在乎,他觉得也有必要劝一劝。
“大婶,温馨说的话……”
沈烈平刚一开口,刘桂兰就善解人意的说:“我不介意,她也是为我担心,我明白。”
“不是,”
沈烈平认真的说:“你得当回事。”
李建民拉着沈烈平的胳膊,急切的问:“大哥,你也觉得嫂子说的对,是吧?”
他相信温馨说的话,所以急迫的需要得到认同。
他可不想故事里的事生在自己家。
“嗯,”
沈烈平轻轻颔,朝着温馨看了一眼。
感觉自己得到了他的赞同和支持,温馨的大眼睛朝他忽闪一眨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来。
沈烈平回她一个浅笑,举起酒杯和李建民碰了一下,酒杯端到唇边,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往温馨那瞟。
她笑起来真好看!
杯中酒都变成了蜜水,甜到了心坎里。
沈烈平提议道:“大婶,以防万一,要不这段时间先别接活了。”
“对,妈,咱先歇一阵子。”
刘桂兰刚有了点犹豫,便听温馨反对道。
“不接活也不行,我家邻居阿姨都好几个月没接活了。
可那些人冲到她家里把做活的机器搬出来,说那就是她搞个体的证据。”
“缝纫机也不能留着?”
李建民吃了一惊,“好多人家都有哇!”
温馨煞有介事的说:“缝纫机很多人家有,可码边机就没有啦!”
“她家还有一些旧杂志,就是带着时装图片的,也被当成资产阶级读物,一把火给烧了。”
听到这刘桂兰的脸色有些不好了,别人家有没有时装图片她不清楚,但她家确实有。
她很喜欢做衣服,总是想方设法搜集一些好看的样式。
难道那也不行了?
温馨的话说的她心慌意乱,真有些担心城里那位同行的事会遭遇到自己身上。
“唉,尽搞这些没用的。”
李建民愤愤的说了一句。
沈烈平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这种抱怨的话,咱们在家说说就算了,你可千万别出去说。”
“大哥,我知道。
这也就是你来了我才敢说。”
李建民喝了一口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