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一间采光位置最差的一间,里面装修虽然不算多精致,但是依旧能看出来这间房主人的用心。
四处都是极为正常的,她正准备离开,忽然看见枕头边有一个男子掌宽的木匣,上头上了一个小小的铜锁。
人将东西和自己贴身放,要么是它有特殊意味,要么就是主人家在心虚。
阮卿左右扫了一下,找了个顺手东西,拿起匣子寻了个巧劲儿,没两下,那铜锁便耷拉着头断掉了。
匣子被打开,里头装了几封信。
家书?
阮卿这么想着,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她将最上面一封书信展开,里面字迹有些凌乱,还有些不是官话,要细细辨认。
“姨奶奶在叫,我好害怕
姨奶奶又魇住了,老爷来了,我出去了
姨奶奶清醒了,她让翠桃去街上买糖,回来又挨了一顿打
姨奶奶说我是她最信任的人,好恐怖,我想爹娘”
……
后面墨迹晕开,大概是受了潮,阮卿细细也难以辨认出里面的字迹。
姨奶奶是谁?
她揣着疑问将匣子收起来放进怀里,又四处探查了一圈,见没有东西了才转而去了院子里和裴一远会和。
彼时外面还下着蒙蒙细雨,阮卿手里环着匣子,碍着害怕匣子中信件晕了水,刚欲遮着匣子跑进雨幕里,就见裴一远远远冲她摆了摆手,然后几步跑过来趟着水跑到她身边,他身上还带着丝丝寒气,顺着风便卷席而来。
他目光落在阮卿手上的匣子上,问:“这是什么?”
“将才在里面找到的。”
说着阮卿将匣子递给他,视线落在院子的假山上,眸色有些沉。
裴一远打开匣子,一边翻着信件快浏览着,剑眉紧皱,“姨奶奶,刘岷的侧室?”
侧室?
“听说刘岷那侧室也是正经的官家大小姐,听闻他状元风范,不计较名分为甚委身于他,也是极为知礼数的。”
阮卿眉头微微蹙着,而这封信上,更像是在写一个疯子。
“刘岷已然疯成那般模样,他的后宅与传闻毫无相同之处也是不难理解。”
裴一远如此说,“不过传闻说着侧室常年在小院中不怎么出来活动,刘岷也碍着自己妻的想法,对这个侧室不怎么关照,现在看起来,倒是多有照拂。”
“若真是照拂,何故成了这般模样。”
阮卿道,“我们从未见过侧室的样子,甚至外面对刘侍郎的侧室也是知之甚少,做个假设,万一根本就没有传说中爱他如命的官家小姐侧室,而从头到尾只是一个不知什么缘故锁在小院中日日疯不得见人的‘姨奶奶’。”
裴一远看着手中信件,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有可能。”
他道,“我会派人查一下刘府那些下人都去哪里了。”
是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