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长身而拜,“令仪先走了。”
说着她眼也未偏的与裴一远擦身而过,衣摆在雪地上擦出长长的痕迹。
一如裴一远了解她,她也了解裴一远,他有自己的骄傲,如今事态,他不会再纠缠不休,也算是目的达到了。
阮卿敛下眸,嘴唇因为失血而白紧紧抿着,天上不知何时又下起雪来。
恐怕又是一个难捱的冬日。
“小姐!”
将到府门口,小厮便匆匆迎上来,彼时阮卿的右手已经被染的血红一片,看着格外骇人,几人顿时吸一口凉气,反应过来连声大呼道:“大夫!
来人叫大夫!
小姐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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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苑内,阮砚洲面色怒气冲冲,来回踱步,看着阮卿手上狰狞的伤口在大夫手上洒下药粉被裹帘一圈圈裹上,“裴家那混账简直欺人太甚!
我这就去找人参他十万八千本!
不死也脱他一层皮!”
阮卿凉凉抬眼,用没伤的那只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阮砚洲:“……”
妹妹这个东西果然还是小时候最可爱!
“行了,是我自己弄的,别算在他头上。”
“你还为他说话!”
阮砚洲简直怒不可遏!
要不是他疯追过来能受这个该死的伤吗!
“行了。”
阮卿被他闹的头晕。
阮砚洲心里愤愤,却不好再说什么,问大夫道:“先生,我妹妹这伤怎么样?”
大夫显然也有些棘手,斟酌一下问:“不知小姐被何剑所伤?”
“泰阿。”
大夫:“……”
阮砚洲:“……”
“这就难怪了。”
大夫试着额角的汗,紧张得要命,阮府大夫近日不在,他只是街上普通大夫,不想听到了这种事,谁不知道陛下将泰阿赏给了裴衡将军,“泰阿剑气凛然,虽只是剑锋一道伤口,实则周围暗伤无数,虽未伤到要害,但也极为难好,小姐还请细细将养着,平日少吃些油腻食物,注意饮食。”
阮卿颔,正要说什么,望月匆匆走进来,长身而拜,“小姐,老爷来了。”
兄妹两对视一眼,阮砚洲堆起笑,轻轻热热地拉起大夫,“辛苦了啊先生,走走走,我去送你。”
“不不不,不劳烦公子。”
大夫忙不迭爬起来,巴不得立刻就走,哪敢让阮砚洲送,但阮砚洲这个人就是不要脸,喜欢强人所难,越是不要越是要,拉着他便强硬地往外走。
阮卿无言,问:“父亲在哪?”
“正屋。”
……
阮卿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穿过回廊步履匆匆走到正院,推开屋子,一个有些苍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