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这是?”
“太苦,太凉,不喝。”
尉缭有些哭笑不得,这未免有些任性了。
“我叫人加点蜜糖,再热热……”
说着便觉得不对,只见韩非漫不经心之间就将药倒掉了。
自己怎么也被韩非套进去了?“韩子,你……”
他激动地说,“难道你一心求死吗?为什么?从在殿上那一日我变觉得不对,但又找不到理由,韩子会如此愚蠢吗?”
韩非自顾自地拿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好酒,不愧是尉缭先生。”
“韩非!
你到底想做什么?等等,你不能喝酒!”
尉缭惊讶地质问着他。
“如你所见。”
韩非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韩子,韩子……”
尉缭飞快地思索着,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禁感到十分悲伤。
“这也在你的计算中吗?”
他看向韩非手中的竹简,似乎是一篇新的文章,“‘说难’吗?”
他抢过来看,确实是一篇新文,句句珠玑,似乎全是对子政所说。
“”
眼泪打湿了眼眶,为韩子而流。
“夫龙之为虫也,可扰狎而骑也。
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人有婴之,则必杀人。
人主亦有逆鳞,说之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
。
韩子啊,竟然已经是做好觉悟了吗?“先生是为非悲伤吗?可是非并不可怜,只是非唯一能做的了。”
“我只是后悔,当日在大梁走得太快,未能结识您,错过了这么多年。
当日留下来,与足下一同讨论当今天下,那该多好啊。
不行,我得让殿下知道这一切……”
“请阁下替我保密可好?”
韩非说。
“为什么?”
“还未到时候。
通古出使韩国了吧,他什么时候回来?”
突然提到李斯,尉缭一怔,难道不是李斯迫害韩非入狱的吗?他们俩这是有什么内情?“看样子还未回来呢,等他回来了,先生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