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的一声,邬施琅将小窗合上,紧蹙着眉,问对面闭目养神的邬施礼道:“行凶的官老爷……说的可是吏部尚书和他儿子?”
邬施礼摇摇头。
邬施琅却已经笃定了自己的猜想,脸上浮现出懊恼来,“我们是不是真的误会大兄了?”
邬施礼睁开眼,若有所思看着窗外。
正式开始放粮食时,萧临义派人在官府大门前支了两口大锅,将部分米粮熬成稀粥,又准备了些现成的糙米窝窝头分给流民当晚饭。
至于邬谌带来的粮食,一户分两袋,人口多的再多分些。
萧临义怕不够,又从自己的私库里拿了几石来。
邬谌特意让出一边给三兄弟,邬斯衡负责施粥,邬施琅自然是扛粮食,邬施礼负责分窝窝头。
邬施礼本来是不太愿意的,流民井然有序来领时,他没给什么好脸色。
窝窝头按人头分,一路顺顺利利的,直到看到一个形容狼狈的妇女后,他犯了难。
这个妇女前后背着两个还在哺乳期的孩子,手边还拉着个小的。
他犹豫片刻,还是只递了两个出去。
妇女连声道谢,两个窝窝头连她的手心都占不满,她却朝邬施礼深深鞠了一躬。
脏乱的丝上还落着未化的雪,她一言不的往后走。
“等一下。”
少年突然喊住她。
妇女刚回过头,又有两个窝窝头被塞进了她手中。
妇女愕然,只见少年垂着头整理窝窝头,简短道:“按人头分的。”
不轻不重,却被一旁施粥的邬斯衡听得完全。
沈云降躲在李琡身后,也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她也看见了妇女眼含泪意,佝偻着腰远去,行走在刺骨长风里。
从这之后,邬施礼显然上心了许多。
待半个时辰都没有流民再来领粮食后,今日的赈灾算是完成了。
萧临义已经为他们打扫出了几间厢房,晚席简陋,沈云降竟尝出了几分家中的味道。
直到酉时,天边残阳已散,丹阳县里亮起万家灯火。
经过三月的修缮,部分商铺已经能照常开了,晚上也还算是热闹。
邬谌带着邬斯衡与萧临义一同将此次赈灾记录在册,李琡要帮着和县衙里的夫人一起打点吃食,没空再带沈云降去逛街。
而沈云降也没有那么迫切,一旁的邬施琅破天荒与李琡说,要和邬施礼一起带她去玩。
李琡本就认为邬施琅和沈云降关系好,笑着同意了。
但沈云降和这两兄弟走在一起,却是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