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齐衍收扇,忽然想到“我曾听闻散修盟中有一位擅长阵法的高阶修士,以催长之术闻名,曾亲手栽种出多种灵果,曾是散修盟的座上宾,但是在三年前失去踪迹,最后听到的消息是他带着弟子前往南界,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莫非是”
斗篷人没有否认,他向屋内阵法中最中间的老者,哑声道“是我的师长,这院中的阵法也是我师长布下的,也是他临终前为我们留下最后的阵法。”
最开始被种下恶种的时候,他们尚且还有抵抗之力,作为对灵植熟悉的修士,他们很快就采取应对之策,抑制了体内恶种的生长,可他们没想到一切刚刚开始。
起初他们等到白日,向入城的修士求援,却没想到城内的镇民早就被同化,就连有些似外来人的修士,实际上也已经被种了恶种,他们的冒然行动引起了金州镇民的注意,便开始在白日里以各种理由抓捕他们,亦或者在城内张贴告示,就连外来的修士,也以为他们穷凶极恶之徒。
这金州镇内有控制树皮人的阵法,他们这才发现,那些被同化的修士早就被洗了脑,处于阵法当中的他们一旦有异动,就算是在白日里,他们也逃无可逃。
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只能谨言慎行混在金州镇里,身体也逐渐异坏衰败,便有师长选择冒险向金州镇附近的门派求援,可送出去的信却了无音讯,冒险离开金州镇的修士也因恶种反噬,死在了城门外。
直至现在,仅剩下他一人。
他是师门仅剩的希望,如果可以,他想带师长回到故里。
“怎么可能一点风声都不走漏”
齐六十分不解,金州镇这么大的地方,就算他们受到限制跑不出去,可消息之类的,总能传出去吧
齐衍听到这,用扇子敲了下齐六的头“你傻啊,既然是阵法咒术,那必然有下咒布阵的人。
你以为就凭那些被同化的树皮傀儡,再聪明能算计我
们一个灵果宴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排好这一切那么多灵果,准备都需要时间,必然是有人提前安排。”
有人知道他们要来,提前设下灵果宴,为的就是把他们全都留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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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消息都送不出去,恐怕这金州镇附近的门派也不安生,或者背后之人,只手遮天。
也就是从一开始齐宿两家的灵舟就在其他人的算计当中,包括他们进入这个金州镇,到现在局面,有人想让他们永远留在这个金州镇上,或者死在金州镇上。
宿弈皱眉向齐家“你们齐家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我还想问你啊”
齐衍瞥了他一眼,道“不是你们宿家在外惹是生非吗南坞山的事不就是你们所作所为。”
提到南坞山,宿弈就没说话了。
斗篷人仰头天空,对高空中的白月甚是厌恶,“使用灵力法器,恶种就会飞快生长,就算你们有本事从这里出去,离开金州镇后,恶种也不会消失,反倒会腐蚀你的意识,金州镇内的白月与阵法相契,与外界的月亮不同,没有阵内的月光照耀,恶种会反过来夺走你的性命。”
恶种会一步步蚕食人的意识,等到最后意识被恶种占据,就会变成金州镇长街行尸走肉的傀儡,终此一生成为金州镇的傀儡其最重要的核心就是这座城的阵法,咒术是引子,驱动咒术的关键所在是阵法。
离开这座城,体内恶种恶化迅速夺人性命。
不离开这座城,只会被慢慢同化于此。
无论怎么选都是一条死路。
斗篷人关上门,一偏头发现站在几个人后的少年,站在后面很久,低着头半天没动,似乎在发呆。
少年的衣袖似乎不太合身,一直半拢着袖子,隐约只能到裸露在外的手。
那只手很白,白到近青,苍白过头了,不像是活人的手。
更诡异的是,那只手上没有像齐衍等修士臂膀上的痕迹黑纹,就像是丝毫没有受到恶种的影响。
这时候,少年微微抬头,眼睛无神。
斗篷人莫名有种直觉,这人好像是在他,他掩下心中的疑虑,少年却开口了
“你刚才帮我们,撒的东西是什么”
斗篷人一顿,意识到宿聿是在跟他说话,也没想到那么细致的事情会被一个盲人注意到,他拿出怀中一个小袋子,摊开袋口给其他人。
宿聿微微嗅了嗅,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种子”
斗篷人接着道“小院之所以能抵挡住这么多怪物,也是我师长费尽心思耗尽灵石布下的阵法,此阵中灵植与外边的树皮人相克,也是对付树皮人唯一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