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分钟的时间,他的皮肤就因为这突然的痒意而浮起了一层浅而诱人的红色。
奇怪的痒意已经将身体占领。
白言无措地睁大湿润的双眸,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沈浔,慌张又难受。
他挣扎着起身下床,下床的过程中因为手脚无力而撞到了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白言的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眼眶顿时又热了起来。
床上的沈浔听到动静,坐起身看下来:“你没事吧?”
白言和他的距离依然没有在一米内,此时他脚又疼,身上又痒的难受,简直如身处十八层地狱。
白言眼睛噙泪,无助地看向沈浔,希望他能够主动下来靠近自己。
而沈浔在察觉不对劲后,动作很快地下了床,蹲下来握住白言红肿的脚踝。
“腿疼的很厉害?”
在沈浔靠近后,白言身上那股难受的痒意瞬间褪去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舒服的清凉感。
他忍不住抓住了沈浔的手,更靠近他一些,无力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他的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浔的耳根,像柔软的动物轻轻蹭过。
面前的人靠他很近,像依偎在他怀里那般。
鼻尖都是白言身上那股清甜的橘子香味。
沈浔顿了下,与他拉开距离,道:“我去给你拿药酒揉揉。”
白言察觉到沈浔要离开,顾不上还在阵阵泛疼的脚踝,脚下一个用力扑进了沈浔的怀里。
“别……别离开……”
白言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你好香哦
沈浔被撞得微微后退,感应过来后就伸出手扶住白言,将他固定在怀里。
他察觉到白言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沈浔不知道白言怎么了,但他知道现在不能刺激他,于是尽量放缓了声音说话:“我去给你拿药酒揉揉,不然会留淤血。”
白言的手紧紧环在他的腰身,一刻也不敢松开。
他的头埋在沈浔的脖颈处,眼里未干的泪水很快滴到他的肩膀,随后,剔透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他的肩上,又顺着肩骨滑落至胸肌,再从饱满诱人的胸肌蜿蜒向下。
有的消失在下方,有的滑过紧致腹肌消失在深处。
上身都被白言的眼泪侵犯了个遍。
沈浔强硬将白言扯出怀里,声音有些沉:“你干什么?”
白言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有些害怕,又有些无地自容。
“对不起……”
他低下头,不敢再黏着沈浔。
沈浔磨了磨牙齿,看他这副又怂又可怜的样子,想发火又发不出。
他放开白言,起身走到床边把睡衣扯下来将身上的泪水擦干,又弯腰在桌上翻找一顿拿到药酒才转身。
身体撞到一个柔软的物体。
“唔……”
小声的痛呼从身前传来。
沈浔垂眼望去,只见白言不知道什么又黏了上来站在自己旁边,捂着鼻子,眼睛又变得湿漉漉的。
又要哭。
沈浔忍不住轻叹口气,把他拉过来查看被撞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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