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褲子扔到一边,程临先是冲了个凉水澡,又放了缸冷水在浴缸里,他抬脚坐进去,弯曲着膝盖,程临把脸埋在膝盖里,他闭上眼睛后沉沉呼出了一口长气。
后来呼吸声也缓了,由着冷水浸泡冰冷的身体,某个时候程临感到头疼,他身体滑了下去,滑到了水里。
冰冷的水将程临整个人都淹没了,程临安静地躺在水里,他呼吸不了,水里没有氧气,他也一点都不挣扎。
安静中程临忽然在想,要是就这样窒息而亡就好了,他只有一个身份,他不想再多一个。
好友的情人?被包养的金丝雀?
都是些什么恶意身份,一个他都不想去当。
是梦就好了。
程临一度这样渴望着。
但最终程临在缺失氧气,头都快要难受到炸裂的时候,他还是猛地从水里坐了起来。
程临低垂着头大口喘着粗气,喉咙灼烧般的难受,他无声笑起来,笑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做不到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永远都是惜命的,哪怕苟延残喘,也要努力活下去。
起身跨出浴缸,程临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本来就烧,该好好照顾自己,但他不去看医生不说,还洗了个冷水澡,泡在冷水里一两个小时,这会走起路来,只觉得深一脚浅一脚的。
从浴室到外面卧室几米的距离,程临却走得相当艰难,简单拿浴巾擦干净身上的水,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太困也太疲倦了,昨晚折腾了半个晚上没能睡好,今天又坐车跑了一阵,现在一停下来,好像浑身仅剩的力气都被耗尽了,程临闭上眼后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没有醒来,第三天同样也是。
要不是6覃第三天的傍晚偶然想起来自己家里有个人,恐怕再过一天,兴许程临就高烧,烧死在家里了。
当时6覃过来,看到夜里了,客厅和楼上却没有一个房间开着灯,下意识还在想程临是不是自己跑了,毕竟这边也没有人拦着他。
6覃打开客厅的灯,四周看了看,几天没来,屋里空荡荡的,完全没有多少人呆过的痕迹,这里不是他的家,没有家人的地方不叫做家,6覃本来还准备直接离开的,蓦然想到楼上再看看。
实际也不是去看程临,而是到他好友的卧室。
那个房间有密码锁,6覃偷偷知道的,打开门6覃没有进去,就在门口面色沉暗地凝视着里面。
不会再有人进这个房间,连他都不行,那个唯一能进去的人没有了,他离开这个世界了。
6覃忽然来了点烟瘾,他从身上拿出烟来菗,隐隐间,好像闻到房间里飘出来一点令他眷念不已的香烟味,6覃只当是自己的错觉,那个会菗那种牌子香烟的人根本不会出现。
6覃关上门,走到楼梯口临时又折回去,还是推开了一扇关着的房门,当看到躺在床上满脸通红,呼气都比进气少的人时,6覃冷硬的眉宇间有了一丝波动。
走到床头,6覃不用伸手去男生额头触碰温度,他都知道这个人在高烧,看样子怕是烧到了不省人事。
6覃拿过手机打给了助理,助理那边马上开车过来,把附近一家诊所的医生接了过来,因为提前知道可能是烧,医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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