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在对方冰凉的手套触碰上他的后颈时,小声说了句自己是a1pha。
想说一个a,能别总盯着另一个a的脖子看吗?他一个没有腺体,对后颈这块粗枝大叶的向导都快被他盯毛了。
对方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总之,他挨咬了。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被a1pha标记是种什么感觉,反正他是挺疼的。
林修月全程都很怀疑,许禁难道不觉得咯牙吗?
他颈椎不太好,肩颈疲劳,后颈肌肉邦硬啊!
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作越来越狂躁粗鲁,带上了撕咬的力道,林修月嘶嘶抽着气,进入了对方混乱压抑的精神海,强撑着给对方进行了一次精神疏导。
整个过程,就像是给一只几年没有主人给梳过猫的坏猫开结,好几次他都感觉自己要被对方暴起绞杀了,幸好他是个专业的宠物店主。
疏导效果显著,身后的气息立马平稳了下来,咬他脖子的力道也放轻了。
估计是知道林修月被他咬疼了,他舔了舔他后颈上的牙印,像是在安抚。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的错误经验让人产生了误会,那之后每次见面,对方都要咬着他的脖子让他完成疏导。
林修月认命了,他一个向导,被咬咬好像也不是什么事。
向导只会看自己的精神体看得像个眼珠子,后颈……就当针灸放松了。
真让他选,帝国前途无量的少将的大腿,那还是舍不得不要的,一点工伤而已。
幸好对方次数不频繁,掐指一算,半年来也才三次,算上今天才四次。
……
车里,林修月低着头,a1pha的犬齿刺入后颈的时候,微微弓起的背瑟缩了下,撑在车座上的手指也猛地攥紧。
身后,许禁目光沉静地注视着背对他,细细颤抖的身影,他安抚般圈住那人单薄的肩膀,犬齿更深地刺了进去。
咕嘟。
他听见了沉闷地、吞咽口水的声音。
那身影弓得更厉害了,甚至出了一声细微的呜咽,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林修月断断续续道:“好了已经、好了”
等许禁松开他时候,时间走过了凌晨一点。
林修月在车里整理了下衣服,接过许禁递过来的医疗绷带缠在脖子上,对方把手伸到他面前,林修月把被他攥了好一会的手套,重新套在对方手上。
皮质的手套很紧,贴合皮肤,别人戴没有自己戴方便,但许禁还是伸过来让他戴,林修月只能任劳任怨做事情。
许禁安静看着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和他的手套奋斗,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是这双手,操纵着机甲,不知道杀死多少只虫。
顶着大领导存在感过于强烈的目光,林修月紧张得手都忍不住抖,脑子里想着自己会不会因为没给大领导戴好手套被解聘。
许禁不像是会计较这种小事的人,但问题是,他也不像是那种,会把手伸过去叫别人给他戴手套,颐指气使的大少爷。
林修月很迷惑,但不敢问。
他工作中的准则就是多听多做少问,存在感越低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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