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声嘶鸣,秋夜萧条,妖怪被注意到,猛然往后退半步,脸上戴着看不清表情的似牛面具。
长英脸上似乎饶有趣味的说:“妖怪?”
声音嘹亮似乎要盖过虫鸣,在手机里打上最后一行字,随后丢进口袋里。
挡路的妖怪进退不清,面具下口唇不言不语,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是敌人会僵持下去,妖怪好像也是这样想的。
可下一刻,长英动了。
在妖怪面具下的目光中,长英脚步轻盈,就这么大大咧咧的从他面前走过。
走了距离没多远,长英就听到后面传来声音,他无语的睁闭着眼睛。
翌日,天气响晴,骄阳明媚。
头两节老张的国语课,这两天回归到正常的进程中,一班的学生还有点不习惯,但每天的家庭作业质变量不变。
还有两节地理课,授课老师高高壮壮,和大多数授课老师不同,他不近视,并且顶着一头茂密的头。
被同学们起了一个具有代表性的绰号:“玉崎。”
而他听着玉崎讲课却有点微微走神,单手撑着脸颊,眼睛不自觉瞥向窗外的风景,很快就开始愣神。
虽然有找到一直想见到的人,但却连互相表明心意,说一句真心话都不行,这和没有找到有什么区别。
他口中念叨着“这有什么区别”
,可脸上表情平淡。
中午他又陪着妖怪来到绿葱的大树,它长在朝夕路不远处,如果站在粗壮的树枝上朝夕路就能一览无余。
风一刮,树叶相撞,婉转入耳,极其好听。
长英最近闲来无事,此时与夏目结伴坐在绿葱的大树下,一旁的夏目朱唇一张一合,声音朗润。
他在和长英品读着一本文学着作,书包被两个人叠放在一起,夏目把手放在两腿膝盖处,另一只白瘦细长的手把持着书。
微微斜侧着书本让旁边的人也能看见。
秋风拂尘竹,长英盘坐着双腿顶着手肘,孤撑着的脸畔上带着笑意,棕亮的眼睛似乎定格了。
高挂在天蓝色空中的骄阳,散着浓浓的燥热,而微风拂过面颊,倏地妖怪从树枝上站起来,朝着必经之路上的男子挥手。
看不见尽头的路,终究会徒增悲伤。
夏目口中读到这里微微垂眸,停了半晌,悠悠的把书本盖上。
长英看着面前的身影起身,蓦地说了一句:“离下午上课还有半个小时呢。”
夏目提起书包带,把属于另一个人的书包递到他面前:“没事,就当预习新课了。”
长英微微叹了一口气,“嗯”
了一声。
然而这样的模式一直持续了三两天,直到一天下午放学,他们照常行走在朝夕大道上,背对着火红的夕阳。
而气氛有点静谧,夏目微垂着脑袋,跟着前面人的脚步,长英时不时的朝后面看去,现这一点后便脚步扭转。
夏目心里面正在想着那只妖怪,忽然感觉前方一暗,额头却撞到一处柔软。
当抬头看到钢铁制造的电线杆时,震惊的看向某人。
而某人也语气惊叹,眼睛瞪圆:“你还真跟着我走?不怕我把你拐了!”
夏目更加震惊:“你还真拐啊?!”
长英听后不禁语塞。
最后实在是被气笑了,问他:“那你垂着头在那里想什么呢?被别人拐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