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笑了笑,想起来自己唯一一次在法国大街上哭的惨不忍睹的样子了,有些汗颜。
那时候,她在苏妮的帮助下刚来法国,初来乍到,孤身在异乡,四周都是陌生语言,想念家言的孤单感和曾经被深深伤害的无力感袭遍全身,实在受不了了才忍不住哭泣。
“所以呢?”
凌烟挑眉问。
“所以啊,”
玫珂微微一顿,继续道:“凌烟,你不清楚的是,在你那次伤心泪流的时候,林峰听到你低声呢喃“家言”
,而在你宿醉的时候,我们听到你反复呢喃“陆彦”
。”
说着向凌烟轻轻一笑,缓缓而道:“要知道随便一个人都知道‘酒后吐真言’这句谚语的,更何况我这个心理学的高材生呢?”
凌烟伸手正在倒蜜糖水的手微微一顿,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一档子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当中叫了陆彦的名字。
她知道人在清醒时一般都是理智在上,可是醉酒后都是情感在分配,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总是将她护在身后的家言哥哥,久久无法回神。
“该你了。”
玫珂看着凌烟神游太虚的表情,轻声提醒她。
凌烟这才回过神,不自在的转移视线,却看到旁边一桌的情侣,男孩像是刚毕业步入工作的人,脸上毫无受到挫折压力过的风霜,穿着西装扎着领带,却有些挺不起来那西装的两肩;女孩刚练完瑜伽,脸蛋粉嫩,却淡漠着看向对面的男孩,男孩正焦急的向女孩解释:“我真的,真的没有和她发生关系!
宝贝,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这是关于背叛的一对情侣吧,表面上男孩正在向深爱的女孩反复解释,可事实上,也许男孩转过头就会对另一个女孩说:“宝贝,我不爱她,真的,我只爱你一个。”
凌烟淡淡的收回了视线,说:“我昨晚做了个梦,但是醒来后不记得具体的了,只记得那梦让我心有余悸。
我不知道现在和陆彦在一起对不对,也没有问过他到底以后想要怎样,只知道现在和他在一起喜忧参半,很幸福,但转身就会带了些难过。
而且如果他真的和苏伲结了婚,我就真的不能再在他们面前出现了,再者,我清楚的知道我心里有家言,或者你说的酒后吐真言是我在吐仇恨呢?”
玫珂想了想,拿起杯子,问凌烟:“你说我现在打碎了它,会有人来向我要钱赔钱吗?”
凌烟皱眉,好像这个问题很不搭边:“当然,人家又不是拿杯子让你来摔的。”
听此玫珂就伸手将杯子放在空中,然后松开,啪的一声落在地上,碎开散落一地,在阳光的照耀下同时闪闪发亮。
二人静静的等着服务员来要求赔偿,但等了一会,却没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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