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她没死,我早上睡得好好地,她来到我柴房就开始脱衣服,竟然我是她的情郎,你们好不好笑,怎的睡一觉起来连男女都不分了,哎哟给我吓得,我又不是那街边的野汉子,脱给我看干嘛,难道是年轻的时候脱习惯了?不是我,爹啊,哦不,陈老头啊,你这头顶有点绿哟,陈守家是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啊,怪不得以前守国老是跟我,他跟陈守家长得不像,我仔细这么一瞧,还真不像哎。”
颜夏随口胡诌着,没想到竟然戳中陈多粮的肺管子。
他脸色变得阴沉。
年轻时陈李氏长得好看,最爱涂脂抹油,要不是他死去的娘以前狠狠打了他媳妇一顿,这老婆子到现在估计都不安分,仔细端详着,他大儿子长得确实跟儿子不一样,守国自个子就高,像他一样,皮肤怎么晒都不黑,浓眉大眼配上方脸谁不他儿子俊俏啊,哪像守家,个子矮不,浑身黑黢黢的,不过36岁的年纪,老的快赶上他了。
正当他沉思时,陈守家已经醒过来了,刚好听到颜夏编排他的话,他从堂屋里出来,对着颜夏怒喝一声。
“你个贱种,你胡!
爹,别信她的话,娘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她就是想让我们陈家不得安宁,这个疯婆子!
娘要是自己脱衣服怎么会一身伤,就是她打的,报官,一定要报官!
金宝银宝,你们两个速去镇上报官,一定要把这个疯婆子送进大牢,哎哟我头疼死了,我要让着疯婆子血债血偿!”
“是,爹。”
“爹,真要去?”
兄弟二人一个迟疑,一个火速答应。
“咋地,你亲眼看见啦?明明是你娘自己脱得,我害怕她那身子玷污我的眼睛,无奈才用柴火棍把她敲晕过去,不然我都要长针眼了,你自己的娘鬼上身还想赖我头上,怕不是作孽作多了,惹到哪个孤魂野鬼了吧,干脆请个神婆来,把她烧死算了。”
果然,一提到鬼神,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陈多粮虽然心有疑虑,可这个家离不开陈李氏,他只能咽下这个亏。
“报什么官?家丑不可外扬,她颜氏已经不是我们陈家人了,今日这事我不想再听你们提起,颜氏,东西收拾好了,你们该走了吧?”
“走就走,这破地方我早不想待了。”
颜夏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带着四个孩子离开了。
连头都不曾回。
而自愿选择留下的陈金寿躲在角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都傻愣着干嘛?去村口把郎中请来,再把你们娘抬到屋里去,先把衣服穿好,真是陕啊,娶了这么一个搅家精,克死我儿子还要害的一家不得安宁,还好走了,走了好啊,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活下去,没房没田没银没粮还敢和离,你们给我记住,他们五个不管是谁回来打秋风,你们谁敢给一粒粮,家法伺候——”
就在他们处理残局时,屋里的媒婆和周家婶子悄咪咪出了堂屋,她们探寻了半,发现颜夏走了,这才敢露头。
“真是好样的,你们陈家就是这么待客的?老身胳膊都被打伤了,衣服也破了个口子,给我赔钱,没有三两银子,我就不走了!”
“就是,我的素银簪子都摔弯了,赔钱,不然你们陈家以后想相看人家,我再也不帮了,顺便还要跟别人念叨念叨你们陈家的为人有多差劲!
!”
两人一唱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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