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会开始,宾客皆已落座,广学堂的学子们早听闻有众多文人名士前来,纷纷赶来观摩学习,院内几无踏脚处。
云先生举杯,道:“穆清在此谢过各位好友今日赏面光临寒舍,敬备浊酒茶点,聊表谢意。
今日大家可谈经论道,吟诗作赋畅所欲言。
我的这些学子们仰慕各位已久,借此机会能与各位交流一二,自是不胜荣幸!”
说罢一饮而尽。
此时有一位客人起身回敬道:“云先生客气了,您这广学堂盛誉在外,乃是天下文人学子皆向往之地。
我等能有幸受邀,也深感荣幸。”
众人听闻皆点头附和。
在席尾大大咧咧坐着一个公子,与在座的各位截然不同,看着面容俊朗,可他毫不讲究,衣衫不整,醉醺醺的趴在桌上饮酒,明明酒杯在一旁,仍捧着酒壶饮。
一壶酒很快下肚,大声问道:“可还有酒啊?”
这一嗓子喊的所有人都望了过来,有人嗤之以鼻,有人不解为何这种浪荡子也会受邀。
他好像听不见一般,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来望着云先生咧嘴一笑,道:“云先生,没酒啦。”
还未等云先生说话,席间有人已经有些不悦,起身道:“这位公子,恕我冒昧。
礼仪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
您却如此随意毫不忌讳,或是不妥吧。”
云澄起身杠道:“我倒觉得这位公子肆意洒脱,不拘小节,是个妙人!
来人,快给这位公子上酒!”
那公子瞧见云澄如此,哈哈大笑起来,道:“穆清啊,莫非这位就是你的小儿子?有趣,有趣的很。”
云先生早认出这公子,哈哈大笑道:“诸位,是我的不是了,未向大家介绍。
云澈,云澄是我的两个儿子。
席间这位公子,乃是我的好友,云水散人。”
连晋亲王也笑着举杯致意那公子。
此话一出,顿时席间议论纷纷,一片嘈杂,大家都不相信云水散人竟是一个浪荡公子。
那云水散人瞧见那些人窃窃私语的质疑声,眉头一皱有些不开心,就要离席。
秋如晦道:“云水散人,果然不同凡俗。
先生的诗行云流水,落笔云烟。
先生本人亦如云烟一般洒脱天然。
从前只是听闻,今日有幸得见,不胜荣幸。”
说罢,秋如晦起身行礼。
云水散人听罢心情欢喜起来,哈哈大笑,道:“这小子谁家的,马屁拍的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