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散人听罢只觉恍然,自己写了无数诗,世人只看得见表面浮华,没人真的参透过。
如今却被此人看的如此透彻,他楞了好一会开口道:“你你”
云先生出来打趣道:“云水先生,莫不是被晚辈看个透啊?哈哈。”
“难得啊,穆清,今日能遇到这两位公子,也不枉我辛苦跑一趟啊!”
他转头看向秋如晦,拿起一个杯子斟满酒,正经的向秋如晦敬了一杯酒,道:“你这个小朋友,我交定了。”
云澄连忙挡在中间,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云水散人的酒杯,道:“什么啊,不是咱俩先交的朋友吗,我们如晦可最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了,你莫要为难他。”
秋如晦站起身,越过云澄,与云水散人碰杯对饮,云澄脸刷的一下拉了下来。
秋如晦余光注意到云澄的变化,嘴角露出难察觉的一丝得意。
今日十分畅快,酒过三巡后,已是入夜,云先生忙着送宾客们到客房去休息。
院内秋如晦和云水散人仍在促膝长谈、推杯换盏。
云澄趴在他们桌上早已醉睡过去。
云水散人意犹未尽,好像多年未说过话般,此次说了个痛快。
看见云澄趴在桌上,笑道:“这云小公子,跟他爹真是一模一样。”
秋如晦有些疑惑,道:“云先生不苟言笑,这小子嬉皮笑脸的。”
云水散人撇撇嘴,道:“他装的,穆清年少时比这小子还调皮,坏得很,要不然就他那老是吊着个苦瓜脸,能娶到云夫人?现在老了,出了名,怕别人说他为老不尊,端起来啦!”
秋如晦听完也忍不住笑道:“如此了解?那您与云先生也是故友了?”
云水散人眼神开始涣散,眉间多了几分苦意,道:“是啊,老朋友了。
当年我,楚幸,穆清,阿晋,梓溪。
我们五人游山玩水,浪迹天涯,那时候多好阿,毫无牵挂。”
“后来呢?”
“后来梓溪去了。
阿晋家中有事回了家,穆清娶妻生子。
大家再未见过,直到今日。
而我,孤意只影罢了。”
“楚幸呢?”
“楚幸,她或是恼我无用吧,我们五人分散后,也再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