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秋如晦和长逸赶往了京城。
途中休息时,长逸道:“庄主,我已密信给京城的各处暗庄。
京城周围的暗庄我也召集,他们也会尽快赶往。
只是毕竟是京城,我们人数太多,入王府需要些时间,您可要多撑一会。”
秋如晦喝着茶若有所思,道:“长逸,我的身份已经暴露,此去,云澄与我应是缘尽了。”
“庄主。”
长逸不知如何安慰。
这时节已入了冬,寒意阵阵袭来,秋如晦伸手感受着寒风透过指缝,道:“真如你所说,这条路只有一种走法。
我本以为如今,只有撇清关系才是保护吧。”
望着自己的手,记忆涌入眼帘,那时候还是初夏,两人在广学堂院里晒书,云澄就是这样张开手,笑着说他会放烟花。
秋如晦放下书,收起笑容,道:“罢了,走吧。”
于冲早早来到王府,将怀溪和亲王府内的人全部关了起来。
府内的仆人与门外的商贩路人皆是由于冲的人装扮。
书信已经寄去几日了,应该快到了吧。
于冲在王府的院内惴惴不安的等着。
等了许久,于冲忍不住问道门外的人:“还没来吗?”
“指挥使大人,小的在这望了一天了,没人过来。”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笑声,道:“指挥使大人,可是在等我啊?”
于冲心头一紧,循声望向屋顶。
秋如晦带着那张人皮面具,手执云胡剑,一身洁净明朗的雪白色锦服站在屋顶,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乌用一根青色丝带随意绑着,额前的几缕丝和那青带交织在一起,被微风吹起。
全身散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息!
于冲往前一步,道:“秋如晦!”
秋如晦从屋顶飞下,什么也没做,却吓的于冲后退了好几步。
于冲慌张道:“你想干什么?”
“难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秋如晦自顾自的坐到院内的桌前。
于冲壮着胆子,坐在他对面,道:“来了你便无路可逃。
这府内外全是我的人。
你若反抗,唯有一死。”
“我既能来,便能安然离开。
只是可笑你们的手段如此低劣,以晋亲王的名义骗我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