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如李固说的,这事不象别的事,夫妻过日子得你情我愿。
不是安插个人手或是和人打一门官司那样简单。
感情这东西,最复杂难办。
“没写休书,或许是刘家不想把事情做绝?”
“不知道……”
阿福觉得有些疲倦,头靠过去,倚在李固肩膀上。
“怎么会这样呢……我还以为他们一定过的都很好……阿喜从小就是母亲宠着惯着的,哥哥和我也都容着让着,或许不该这么忍,这么让,要不然她的脾气可能会好些,做事也更有分寸点。”
李固的声音从容和缓,阿福觉得自己渐渐镇定下来。
“我一直觉得我和家里人不算亲,可是今天听刘润说这些,也不知道怎么着,这么揪心。”
“看你说的,再不亲近也是亲人。”
李固拉着她的手:“来,我带你出去走走。”
阿福扶了扶鬓花,又替李固理了一下衣襟:“去哪儿?”
“你跟我去。”
阿福和他就这么手挽着手,沿着长廊走出去,庆和与元庆两个跟着。
他们名字有些相象,却都是本名,和阿福一样,因为名字喜气吉祥,进宫后都没有再改。
阿福到现在还总是弄不清他们两个的名字,常会叫错。
不过元庆进宫早,伺候李固也有好几年。
庆和才进宫一两年,没有完全失去少年那种品格气质,变的象其他小太监一样暮气沉沉的,或是油滑谄媚的样子。
长长的回廊一眼望过去似乎没有尽头,走廊两旁花木扶疏,阿福往旁边的小湖里看,湖岸边柳树底下还系着一条小舟,不知道是摆在那里好看,还是真预备着要划进湖里采菱花派用场。
阿福以前也没读过什么诗词,但柳下系舟这词儿却有印象。
“看什么呢?”
“那边……湖边有条小船。”
“你想坐船?”
“不是,”
阿福摇摇头:“就是觉得挺好玩。
我从小到大没坐过船,地道的旱鸭子。”
“我也没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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