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着也没用啊!
而且你昨天让我蹭了车,还给我指了路,礼尚往来,我送你这个!”
蒋寒衣坚持地说,“你就挂狗脖子上都行,你看啊,别的狗都只有链子,他还有块金牌,多拉风!”
“……”
弋戈想说,她让他蹭车其实是还了那件校服的人情。
如果他又要来还蹭车的人情,那岂不是套娃游戏,你还我我还你,永远也扯不清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被“把金牌挂狗脖子上”
这个诡异的点子吸引了。
然后,鬼使神差地,收下了他那枚金牌。
上面还写着——树人中学第二十六届田径运动会男子3000米长跑金牌
蒋寒衣见她收下金牌,眉眼扬起藏不住的笑意,“走,我们现在回去给你家狗挂上!”
弋戈脚步迟疑,“你也去?”
“我们”
、“回去”
,她的耳朵对这两个词天生敏感。
蒋寒衣眉毛不自觉耷拉下来,不确定地问:“我……能去么?”
弋戈反问:“你不怕狗?”
“不怕了!”
蒋寒衣昂首挺胸,非常笃定,“我接生的狗,我怕啥?!”
“……”
有生之年,弋戈第一次从一个一米八的男生嘴里听到“接生”
两个字,印象深刻到下辈子也不会忘。
事实证明,蒋寒衣的确不怕狗了。
但他和那没出息的狗一样,怕鹅。
两人回到弋家老屋的时候,院子里正实时上演一场“鹅飞狗跳”
——陈思友家那只嚣张的大鹅不知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竟然直接上门挑衅,在银河的地盘,把银河追得上蹿下跳、屁滚尿流。
好在陈春杏不在,院子里没有她常晒的那些咸菜、肉干或者衣服,不然场面更加惨不忍睹。
蒋寒衣还没看够热闹,村霸大鹅看见了他这个眼生的人,伸着脖子改变了攻击目标。
然后,弋戈又开了一回眼界——蒋寒衣居然瞬间就和银河达成了高度默契,一人一狗,一个往上跳,一个往下钻,把自己挤到墙角,隔着一张旧桌子和横在桌子下的半块破木板和大白鹅对峙。
“它能飞。”
弋戈好心提醒这俩傻子。
话音刚落,肥硕的大白鹅扇动翅膀,往上扑腾了几米——虽然动作十分笨重,但对吓唬那一对活宝来说,足够了。
“我靠我靠它这么肥还会飞!”
蒋寒衣惊叫出声,然后果断地用膝盖一挤,把队友银河往前一推,自己先溜了出来。
“汪汪汪汪!”
忽然被背叛,银河忍无可忍地骂骂咧咧起来。
一边叫唤,一边试图把自己肥硕的身体从蒋寒衣留下的那个狭窄缝隙中挤出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弋戈捂着肚子,笑弯了腰,怎么也停不下来。
“三傻大闹弋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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