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地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席铭恩蹙着眉撇过头,懒得再理会他的一溜彩虹屁。
正好对上景轻轻愣神的眼,他眉间的一缕烦躁瞬间被抚平,扯了扯唇角,漫不经心道:“也恭喜你,一等奖。”
“啊……谢谢。”
景轻轻甩掉脑袋里离谱的画面。
席铭恩跟祁陌兄友弟恭什么的果然不能想。
“你这是怎么了……”
她才注意到他此时的状态,像是刚去散完青春期过剩的精力,结合这位“兄弟”
暑假的“前科”
,也可能是逃课被追十公里。
李思崇张嘴就来:“席哥刚逃课被老刘追了操场十圈。”
和她的猜想不谋而合,她一瞬是真信了。
席铭恩懒得解释,只蹙眉斜了他一眼,李思崇便嘻笑着改了口:“嗐,开玩笑啦,席哥马上要比赛了,最近在打训练赛呢!”
“比赛?篮球吗?”
景轻轻下意识道。
因为他最常被提到的身份便是校篮队主力。
席铭恩见她好奇,便开口解释,只是声音里没什么气力:“篮球比赛月底有一场,今天上午对练了几把也还好。
主要是刚才临时搞的体能加练把我练恶心了,省里拉赞助搞了个马拉松,路哨把我拉去凑人数了。”
路哨是他们训练队给带队的路定岸取的外号,因为这老师平日里人狠话不多,一声口哨就是集合加练的狠活。
“路哨的确狠,听说还有人被练晕到医务室去过。”
李思崇心有余悸道,“以前他还带过开学前的新生军训来着,算算时间,应该就是我祁哥那届。”
祁陌表情平淡地给出准确数据:“练晕三个,一个哭的,两个累的。”
景轻轻:“那你呢?”
“活下来了。”
祁陌用轻浅的语气诉说着劫后余生。
景轻轻:“……”
突然对这位素未谋面的路教练有了实感。
食堂靠里的地方传来一阵嘈杂。
“欸!
有人晕了!”
“快去看看!”
“好像是高三的?”
“在哪儿?在哪儿?”
“好像是一班的!”
“不会今天也练晕一个吧?老路战绩加一?”
席铭恩本就累的恍惚,没听清,只听见说有人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