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跑到马车前,闻溪还在犹豫是坐在车夫旁边还是就跟着马车走在一旁,车厢内传来了殷煜珩清冷的声音,“还不滚进来!”
殷煜珩这一次出行不想引人注意,是以只命人套了辆单乘马车,车厢内空间闭塞,闻溪担心又被他控住,只能别扭着将身子蜷缩着,却在马车一起步时失去了平衡,直接扑进了殷煜珩的怀里。
殷煜珩没有推开闻溪,却在她慌忙起身的时候用手臂勒住了单薄的肩颈,沉磁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别以为你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乖乖听话!
再出什么幺蛾子,本将军便要你夜夜不得安生!”
闻溪身子一激灵,脑中如同莫名地生出大片枯草藤蔓,纷扰忧心,她感觉自己已经站在深不见底的悬崖边,而殷煜珩却是面前唯一能抓住的救星。
被他粗壮的手臂勒到呼吸困难,闻溪觉得自己像快要溺亡的人,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殷煜珩的衣袖,艰难求饶。
“奴婢知道了,奴婢不敢……不敢……”
殷煜珩松了手臂,闻溪猛地抽了口长气,乖顺地坐好。
马车行了好远,直到城郊一处偏僻林园外,殷煜珩带着闻溪下了车。
入园之前,殷煜珩还谨慎查看了四周,确认无人跟踪才闪身进去。
闻溪紧跟在后面,穿过一条连廊,一阵药香扑面而来。
给殷煜珩开门的小药童显然不是第一次给他引路,闻溪边走边悄悄观察。
正院朝南,晾晒了很多药材,一位头发胡须都花白的老者正坐在草屋的台阶上,见到殷煜珩立刻起身作揖。
“将军,您来了。”
“薛神医快快免礼,屋里说话。”
闻溪要跟,却被小药童拦下,他年纪不过十岁出头,却一脸精明。
“阿梓,不得无礼。”
“师父不是说,炼制秘药至阳至刚,女子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