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段景修走过来,双手插兜,“你放松点,我没有要再问你什么。”
白纯愣愣的点头,嘴唇发白:“嗯。
其实……你为什么不问我我让你画的那个吊坠的事?”
“这些回去再说,你现在好好休息就好。”
白纯看向天花板,眼中泛起泪花:“我想顾叔叔了。
唔……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中午白纯意外晕倒,打乱了段景修的计划,本来还想带她去见她以前的朋友,事到如今又不得不更改行程。
两人连夜赶回去,顾语声一早见到白纯像小豹子一样冲进房门,猛扑到他怀里,用惊讶的眼神看向段景修。
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白纯已在他胸口的衬衫上撒了一把委屈心酸的眼泪鼻涕混合物。
“白纯会比我更想对你说这一天发生的事。”
段景修耸耸肩,便要出门,补充道,“白纯,别忘了玉石吊坠。”
白纯头埋的更低,等段景修终于走了,顾语声才问:“什么……吊坠?”
白纯回到卧室,把画纸摊开,移到顾语声面前:“就是这个。
我走的前一天去你家一趟。”
顾语声皱眉:“你自己去了顾宅?”
“嗯。”
白纯喏声应,把来龙去脉跟顾语声复述了一遍,“我以为你爸爸是因为我没有为找到锦生尽过力才不喜欢我,原来,他是看过我和锦生的合照才……”
“白纯,你多想了。”
顾语声手臂一捞,揽她在怀中,“那天我带你去见他的时候,他已经表示过,不反对我们在一起,既然这样,又怎么会介意你曾经喜欢过锦生?”
白纯糊涂了,彻底地糊涂,激动地弹起身:“真的吗?可是——”
顾语声用温柔的眼神安抚她,恍然地,让白纯迷惘困顿起来,有点分不清顾锦生和顾语声,尽管他们的五官有许多明显的差异,比如顾语声是规矩的深双眼皮,而顾锦生是轻佻的桃花眼……可总有某个角度、某个神态,是那样的相似。
“爸爸年纪大了,尤其是这几年他生病,心态也跟着改变,有些事看得越来越开,有些事却越来越钻牛角尖。”
顾语声慨叹,白纯眨眨眼,懵懵懂懂的样子,他接着说,“就像……我和你,也许年前,以他的脾气和原则,他一定不会点头答应,但是现在,我知道他要求的不多,只要我们两厢情愿,他也乐见其成。
但是反过来……锦生的失踪是他的心结,他越内疚自责,到这个时候越是放不开……”
顾语声说完,眸底的伤感渐深,白纯张了张嘴,想安慰他,顾语声却摸着她的脸,说:“他烧照片并不是不喜欢你,也许是另种方式的接受……”
白纯咬紧唇,拿起手边的画纸,试图再想起什么,可她脑海停留的只有顾锦生拿起玉石吊坠那一刻的惊诧和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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