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舟懒懒问了句,“今天的复原工作,傅氏耗费不少人力物力吧。”
傅沉故目光微闪“还好,傅氏也在开拓考古界的项目。
不过,刚刚公司那边传了消息过来。”
谢明舟疑惑问“什么消息”
傅沉故沉吟了下,说“沈行的暗格里,还有个字条。”
谢明舟眉头轻跳了下。
“目前还没复原出来具体的字样。”
傅沉故冷静说,“但有专家猜测,极有可能和沈行的墓地有关。”
谢明舟忽然想起了这几日查到的沈行的史料,北辽之战,辞官还乡,花海逝去。
这几段寥寥记录的史料,却总让他心里有股不安感。
记录中的“花海逝去”
,也仅仅只是逝去两个字,墓地还无迹可寻。
他有种莫名的预感,沈行的秘密还远远不止这一幅画。
“有消息我会和你说。”
傅沉故站起身,帮他盖好被子,站起身,“明天还要拍戏,快睡吧。”
说完,傅沉故顿了顿。
谢明舟含笑望着他起身,神色很是微妙。
按照日子,明天要拍的应该是那段床戏。
第二天晚上,两人逃避了几天的床戏部分还是来了。
江楼和裴宴的戏份拍摄点,仍然在裴府的房里。
不过和以往不同,今天的戏份承接上次,江楼的和裴宴离别之际,互相压抑着情感告别,到最后爆发的一段床戏。
谢明舟和傅沉故到现场的时候,所有人他俩的眼神都很微妙。
期待,又紧张。
远远的,副导演拿着台本望着两人,和叶荣讨论“叶导,这场戏对傅总和谢明舟都是极大的挑战啊。”
叶导也有些担忧,这场戏先是江楼无声的勾引,然后裴宴内心禁锢的防线被击溃,主动带着江楼上床。
江老板虽然风雅名号传遍全程,倾慕他的人能从城北排到城南,但江楼为人清傲,近乎没人入得了他的眼,自然也没有过经验。
而裴宴自小就出生在军营里,家教严格,禁欲自持,更是不可能。
“能几个镜头的素材就成。”
叶荣说,“重点在镜头语言的表达,唯美,炽热。”
他没办法像期待两个专业演员的床戏一般天雷勾地火,老傅那张冷脸也不像那样的人。
但他心里有种隐秘的期待,这两个人只要在同一个镜头里,哪怕对视不说话,一个风流惑人,一人冷静禁欲,就有种让人浮想连篇的张力。
偏偏,这就是两人的本色出演。
谢明舟换完装踏进房,一身清雅又矜贵的浅蓝色绣纹长衫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型,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两侧的女演员纷纷羞了眼。
谢明舟刚进门,便见傅沉故站在门口,白衬衣隐约可见分明喷张的肌肉,黑长靴,修整的黑马甲透着禁欲的气质,一本正经和叶荣在聊什么。
谢明舟目光落在那戴着黑手套的手上,此时修长手指正拿着台本。
他不禁想起了那天在化妆间里,这只极长的手指曾滑过肌肤,引起的战栗感让他每次想起来都心跳发热。
“明舟,准备好了”
叶荣声音传来。
傅沉故的目光也扫过来,和谢明舟的视线撞个正着。
两人都滞了一秒,极有默契地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