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问。
司绮那时候人都哭傻了,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从包里掏出半瓶矿泉水,表示‘自己有水’。
男人大概是没料到她这个反映,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笑了。
司绮实在哭太久了,眼睛有些模糊。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了男人的脸,记住了他鼻梁上的一颗红痣。
男人脸色苍白,但五官长得非常好看,司绮这才后知后觉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飞快的擦干脸颊上没干的眼泪,走到院子门口,低着头对里面说了一句,
“谢谢。”
“哭是没有用的,”
那男人的声音清润,像是雪山融下的冰泉,毫无起伏的对她说,“如果觉得不公平,就要想办法还回去。”
司绮听不懂,而且那时候的她也被杜家人打压的非常软弱,生怕事情闹大了闹到杜家去,会给杜家人丢脸,只在心里决定算了。
于是她再次道了一句谢,便急匆匆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后来大概过了半个月,那位富太太又来了杜母家,大家自然问起了他儿子拿地的事。
不说还好,一说,富太太立刻直接抹起了眼泪。
司绮跪在一旁的草席上,一边低眉顺眼的打茶沫,一边竖着耳朵听。
原来她儿子因为收地的事得罪了许氏控股集团的许熹,崇明岛那块地被当地zf划成了保育地带、不能用作任何商业用途。
几亿的项目瞬间打了水漂,收地的事自然不了了之。
不仅如此,他的房地产公司也被许氏旗下的同类型公司狙击,几乎搞到对冲失败、要宣布破产的程度。
富太太不顾形象的骂道,
“不就是一块破乡下烂地吗!
许家那残废做的也太绝了!”
这话没一个人敢接茬的,因为没有人不怕许熹的手段。
那时的司绮才意识到,原来那天帮助了她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就是时常在杜母嘴里听到的,许熹啊。
他真好,司绮跪在一群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富太太中间,这样想着。
而此时,许熹就在她的身下。
司绮时常听杜母她们谈起,许氏集团年轻的当家人许熹,是个生下来就先天不足的病秧子,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没用的残废。
但亲身体验告诉她,他还挺有用的。
至少,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像腿一样不中用。
黑色低调的汽车已经在外滩绕了二十分钟了,但车内的空气仍然滚烫。
不过病秧子倒是真的。
大概因为被司绮占了上风,车前坐着自己的保镖,这件事实在太过激烈。
又大概是打扑克这件事对他的身体来说实在有些勉强,许熹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慢慢染红,如今越来越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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