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出手,自然快速,将军府在一个时辰之内被封,新月怒达海也被抓到了宫里,乾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对男女,沉着脸摩挲茶杯不说话。
永璂陪做在一旁,端着一杯茶,面前还放着好几样精致的糕点,一边喝茶,一边听这个叫新月的姑娘絮絮叨叨诉说着爱情的美好,还不时把一些美好的形容词往乾隆身上扔,不过这些拍马屁的话被没有让乾隆心情好转,相反是越来越差了,因为永璂看到乾隆的脸色越来越沉,几乎是乌云密布。
&ldo;皇上!
&rdo;换去僧袍的新月虽然没了头发,但仍旧有几分蒲柳之姿,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顶着一个脑门,磕一下永璂就能看到她浅青的头皮。
美人之美,也要有一头青丝,这没了头发的美人,多少还是有些煞风景的。
用纯考证的角度鉴定眼前的女子算不算美人后,永璂捻了一小块杏仁糕糕在嘴里,继续听这个女人说话。
&ldo;皇上,新月不敢贪心,您就当我是一株小草,不起眼的沙子,让我陪伴在怒达海身边吧。
&rdo;&ldo;咳咳!
&rdo;永璂被这话弄得一呛,谁说大清的女子保守的,他记得另一个空间生活在21世纪女人也说不出这句话来,他埋头想了想,那些女人想来只会说,男人比不得自家养的小猫小狗。
两相比较,永璂还是觉得,他比较欣赏后者一点。
自信的人类总要比这种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好。
乾隆见着永璂这边的动静,突然担心这两个人给永璂带来不好的影响,皱眉道:&ldo;来人,给朕把她的嘴堵上。
&rdo;&ldo;皇上!
不要皇上,奴才与月牙儿是真心相爱,您…&rdo;怒达海的话还没有说话,脑后勺就挨了一记,晕晕乎乎还没来得及回神,嘴就被堵上了。
&ldo;咳!
&rdo;永璂放下茶杯,试去嘴角的水渍,&ldo;皇阿玛,这两位…倒是性情中人。
&rdo;爷,性情中人可不是用在这上面的,您爷不瞧瞧万岁爷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子了,您还在这瞅热闹呢。
高无庸把脑袋埋得更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乾隆见永璂这样,勉强压下心头的努力,&ldo;永璂,你觉得这二人该如何处置?&rdo;端王一家的事情,本是由永璂过手的,如今闹出这种事情来,自然还是由永璂来决议。
&ldo;这二人既然一片深情,不如皇阿玛赏他们一个同年同月同日死。
新月姑娘思念父母病逝,他他拉怒达海御前失仪,玩忽职守,勾结党羽,于三日后午门斩首。
&rdo;永璂低头看着自己袖袍上精致的刺绣,不去看一直朝自己磕头的新月以及对自己怒视的怒达海:&ldo;皇阿玛以为如何?&rdo;乾隆点头,&ldo;这样很是稳妥。
&rdo;这样一来,两人的命就这么订了,永璂看了眼被侍卫往外拖还不停用仇恨眼光看自己的怒达海,这样一个草包怎么坐上朝中将军的。
不说他该不该死,就说他现在对自己的无礼,就足以灭其九族,难道这个男人就没有想过他的族人么?就为了一个足以做他女儿的女人,让整个将军府命悬一线,这未免太过鲁莽,太过自私了些。
爱情自然是美好的东西,但是不能为了爱情忘记责任,亲情,孝道。
人之所以称为人,不就是知道束缚自己,知道什么是责任么?若是为了自己,连累他人性命,这与畜生又有何异?他他拉族的闹剧,不少人心知肚明,怒达海斩首的那天,新月得了三尺白绫,至死不忘念叨着这个男人的名字,却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
监斩这种事情,自然不是由太子这种金贵的身份去做,永璂坐在一家酒楼里,看着老百姓们看热闹似的在台子上挤得密密麻麻,摇了摇头,人类看热闹这种习惯,还真是到哪都不变。
不过这里的习惯还真奇怪,砍头得地方还能挤这么多人在四周,还非要定什么午时三刻。
坐在酒楼里虽然看不清怎么砍头的,但是好歹能看清台子和模模糊糊的人影,这里的人难道不会觉得影响胃口?这次出宫除了有永璂外,还有乾隆,二人坐在用屏风隔起来的单间里,左右相邻的单间坐着的都是宫里的侍卫。
自从上次差点遇刺,永璂这还是首次出宫,而且是在乾隆陪同下,才有机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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