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真定府再说吧,让你来这儿也是想先请你给人家那小伙子道个歉。”
曹昌玘缓缓开口道。
——曹府,曹二老爷一听消息早早地就在家等着了,这会子罚曹昌伯在堂下跪着,然后一脸奉承地看着自己的侄子。
“二伯,就别让他跪了,方才在药馆已经跪了好些时候了,再跪下去日后可怎么耀武扬威,横行霸道啊!”
。
“是是是,五侄子说的有理,”
曹二老爷听曹昌玘前面的话松了口气,笑着说,随后听懂了他的意思才又收回了笑脸,“不不不,就该罚着,不然这小兔崽子日后还这么为非作歹。”
曹昌玘喝了口茶,“本身我正从定州升任回京城,三哥一路陪着我心想二伯伯还在真定便回来拜访您老人家,结果遇到这门子事,说句不好听的,这还好刺的是自家人,若是真伤着了伶玉姑娘或是哪家豪门大户,堂弟免不了要吃一场牢狱苦头了!”
“自家人更不该了,不知三侄子现下伤势如何,不如赶紧回府休养,我找大夫再好好看看?”
曹二老爷阿谀奉承地说着。
“三哥现在还在药馆休息着,还有那被打的小郎君也昏倒在那儿。”
“也好,我已派人发卖了行事的畜生,也给那小郎君送去银两,应当马上就送到了。”
“嗯,现下天色已晚,伯伯早些歇息吧,昌玘先回药馆了。”
昌玘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诶好,五侄子,慢走啊!”
曹二老爷送走曹昌玘长吁了口气,回头又打了曹昌伯一巴掌,“你个没出息的家伙,咱们一家可是全仰仗着你大伯呢,如今闹出这么一出事来,传到你大伯耳里可怎么好!”
曹昌伯低着头不敢说话,毕竟他们如今的地位都是因为在京的大伯伯才得来的,若是惹大伯不开心了,便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与此同时,伶玉还在药馆照看着昌玹,只是见曹昌玹未穿上衣,便在门外站着。
她眼神空洞,许久才开口道:“今日之事多谢你。
也是我的过失,才害你这样。”
“方才就说了什么过失?你帮人出头是过失?那我救人也是过失喽?”
曹昌玹探出头看她,“说你是小傻鹿还真是傻,总是畏畏缩缩的,你幼时的那番勇气都去哪儿了?”
伶玉一听眼皮微眨,浑身都绷紧了。
曹昌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安慰道:“别怕,凡事有我…有我们这些熟人替你撑腰的,你还有你母亲,怕什么?”
伶玉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只是听见里屋那年轻人好似醒了,便赶紧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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