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黎沣,你过得好吗?”
林雅仪抬起头,眼神滑过不远处的音箫,停顿了一下又问道,“成家了吗?”
“没有。”
任黎沣心中一顿,摇了摇头。
明明有很多话可以回答她,却又不知道除了这两个字还能说些什么。
“那位姑娘……”
任黎沣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正仰头灌水的音箫,忙说:“不,她不是。”
林雅仪的表情里立马多了一份理解和了然。
被冷落一旁的音箫大杯喝着水,冰凉刺激着喉咙,慢慢地浇散了她心底的浮躁,只留下一丝丝难过。
难过那一声亲密无间的称谓,难过那个情到深处的拥抱,难过任黎沣眼里只有那一个人的目光。
当时的震惊没能掩饰住那一刻心底的慌乱,她很恼火,为刚刚任黎沣的“抛弃”
而恼火,也为此刻乱了方寸的自己而恼火,可惜无从发泄,只得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透心凉的冰水暗自神伤,直到任黎沣走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
“走了。”
音箫反应过来,朝窗边看去,那一桌已经没有了林雅仪的身影。
起身跟在任黎沣身后,她有太多的话想问他,看了眼任黎沣一脸不想多聊的表情,还是忍住了。
任黎沣惯常保持沉默,两人一前一后,气氛有异。
夕阳已经落下,天渐渐黑了,走到江边,音箫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
一丝不安浮上心头,音箫脚下慢了一步,绞痛却更明显了,只觉整个肝肠血管都绞作一团,分秒之间已经站不住,扶了江边的栏杆慢慢蹲下,痛到忍不住哼出了声。
任黎沣听见声音回头一瞥,看见音箫蜷成一团,一只手抵在腹部,闭着双眼眉头高高地皱起,露出小半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
任黎沣眉心一紧,目光生凉,迅速扫视四周未果,赶紧跑过去扶住她,眼中难得出现一丝慌乱。
“怎么了?”
音箫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任黎沣的衣袖。
任黎沣当即抬开她抵在腹部的手查看,没血,没伤口,不是中枪。
当下松下一口气来,仔细一想刚才根本没有听到枪声,就算是狙击他也不可能毫无知觉,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怎么了,哪里疼?”
音箫再次紧紧按住小腹:“疼——”
“肚子疼?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