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说下班了随便逛逛,后来——”
音箫捋了捋思绪继续说,“我们遭到了攻击,我猜可能是孟昊天的人,因为他们的目标是我……”
“攻击?”
任黎沣皱起眉头,孟昊天怎么会知道他们在那里?上下瞥了音箫两眼。
“没出什么事吧?雅仪呢?”
“她——”
音箫忽的想到林雅仪之前的嘱托,犹豫了一下垂头说道,“没事,她没事。”
清豪会所前,警报声车笛声熙熙攘攘,围观人群走走留留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警察处理完现场得到现场人员的指证是遭到袭击,孟桩凭借他的人脉和势力将自己和案件推脱的干干净净,留下一两个手下录口供后自行离去,毫发无伤。
浅水湾一处私宅大院的小公馆里气氛凝重肃清,冷硬的大理石地砖上跪着一排人,他们低下头紧张害怕,其中一个尤为惶恐。
葛林抄着木棍朝他们背后狠狠打去。
“没用的东西,一个女人都收拾不了,你们六个大男人干什么吃的,说出去我都丢脸!”
他指着其中一个人气到脸色发青:“还有你,他们是不想干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葛林。”
孟昊天一直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表情冰冷的吓人,看似一言不发,仔细看会发现他右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孟昊天原本一直在公司忙着,后来接到葛林的报告说许音箫在林雅仪身边且就她一个人的时候,他确实立刻下了活捉的命令,哪里想到许音箫没捉到却伤了林雅仪,匆匆赶回家时医生正在为她包扎,还没说得上话又接到老头子的电话,不得已回了一趟老宅,确认孟桩没事才又赶回来,幸好两个人都没什么大碍,否侧他真恨不得将任黎沣碎尸万段!
葛林察看着孟昊天的眼色,停住手站到一边:“老板对不起,他们几个实在该死,我也有责任……”
孟昊天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的朝他们走过来,跪着的几个人都感觉到空气一窒,那冰冷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孟昊天拿过葛林手中的长棍,走到一个人面前。
“今天是你出的刀?”
那人大气都不敢出,还没等自己说话,就感觉疾风从耳边袭来,木棍狠狠打在他的脸上,带去了五官所有的知觉,顿时天旋地转,耳鸣不绝;随即而来的,是更加疯狂的仗刑,力道毫不手软,打的那人满地打滚,孟昊天将他所有的怒火全发泄在这一人身上。
“够了!”
一声细软而尖锐的声音响起,孟昊天正想给那人最后一棒,却生生在半空中顿住了身形。
林雅仪缓缓走过来,她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胳膊上的伤口刚刚处理完,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她的脸还是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你要打死他吗?”
林雅仪看了眼蜷缩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冷冷说道。
孟昊天慢慢收敛了那疯狂偏执的情绪,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只将停在空中的长棍一点点收了回来。
“你这是干什么?不过是没完成你下达的任务,至于要人命吗?”
孟昊天依旧没有反应,葛林见状答了一句:“林小姐,就是陆奎误伤的你。”
“那又怎样?”
林雅仪冷笑一声,“他不过是按你的吩咐办事,你现在这样是做给谁看?”
“你是这么想的?”
孟昊天缓缓开口,手里的木棍砸在地板上伶仃作响。
葛林朝地上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人抬起已昏迷过去的陆奎赶紧撤退,葛林也跟着离开了大堂。
“我难道不该这么想吗?”
林雅仪原以为他总不至于伤她性命,却在看到那些打手围过来的时候发现他根本不在乎。
“许音箫是任黎沣很重要的突破口,他们两人一直形影不离我无法下手,现在她单独一人我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