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其实许志方是不想公开的登堂审案的,照他的意思,直接把尹日升按一个造谣生事,诽谤朝廷命官的罪名办了就得了,但是卓逸风说动了他,卓逸风直言,若是他直接把尹日升办了,老百姓不会安心,只能公开审讯,让老百姓知道尹日升是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老百姓才能安心,不然,逃民的情形只会越来越严重,倒是许大人只怕也会被上官问罪。
显然,这最后一点说动了许志方。
然后许志方换上了自己全套的官府,升堂亲自审理尹日升。
惊堂木一拍,堂上一静,许志方撑足了架势,道:“堂下何人?”
尹日升是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虽然没有官位又犯了事儿,但是依照大魏律法依旧可是不跪,所以尹日升站在那里,很平静的自报姓名道:“尹日升。”
许志方很是严厉的道:“尹日升,你可知罪?”
尹日升很平静的道:“在下不知。”
许志方的神色更加严厉了,惊堂木再拍,道:“尹日升,你散布谣言,诽谤州府,致使归州城百姓人人惶惶,不得安宁,你还不知罪。”
尹日升看着许志方,没有半分惶恐,道:“许大人,您饱读诗书,应该明白谣言的意思就是荒谬之言,换句话说,假话才叫要谣言,你要定我散步谣言诽谤州府之罪,先要证明一件事,就是我说的话是假话!
归州府库库银没有短缺!
那我才是造谣,才是诽谤,可是数日之前,李押司刚才追回了一笔失窃的库银,证明州府府库看守不严!
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在验证我说的话!
我说的是真话,又如何能说我是造谣!
?诽谤!
?”
许志方怒了,前几日的库银丢失疑犯就是尹日升和他那个订了亲的沈什么的人,这会儿这个家伙竟然还有脸反咬一口,许志方一拍惊堂木,怒道:“前几日失窃的库银已经追回!
而且偷盗库银的疑犯也是你尹日升!
两罪并罚,你的罪行更重!”
尹日升听到这话,非但没害怕,反而笑了,道:“许大人,你说我又从归州城的府库里偷走了库银,请问我怎么偷走的?以前我是知府公子,威逼利用收买看收府库的守卫,那现在我只是一个阶下囚,请问我怎么偷走库银?如果我一个归州城中人人唾骂的囚犯都能偷走库银,岂非恰恰证明府库是个人就能溜达!
岂非恰恰证明,昔年我为了偷取库银挖的密道,还有人在用!”
尹日升这话一出,围观审案的百姓哗然,议论纷纷,竟是有几分相信尹日升这个他们深恶痛绝的家伙说的话了,毕竟许大人已经证实了库银再次失窃,而尹日升说的话,所质疑的疑点,也确实合情合理。
在后堂听审的聂长歌与沈方良听到此处,百姓喧嚣嘈杂的声音入耳,聂长歌嘴角有了一丝笑意,道:“这个败家子,倒是不怯场了,还颇有几分伶牙俐齿。”
沈方良面无表情,没说话。
许志方这会儿简直气急败坏,一拍惊堂木,指着尹日升道:“到了这公堂之上,你还敢如此张狂!”
“大人!”
尹日升突然发声,声音比许志方还高,倒是把许志方吓了一跳,尹日升看着许志方,眼神里的一些过于刚烈的情绪倒是把许志方吓住了,但是这时尹日升突然跪了下来,道:“我尹日升罪犯滔天,虽死无赦,但是我不想再坐看归州城的百姓再次在我昔年犯下的罪孽下,再次遭殃,大人,若你认为我刚才说说种种,是诽谤,是造谣,那就打开府库,让大家看看,那些本该用作修筑大堤的银子是不是真的还在!
马上就是梅雨时节,马上就是该五年一次加固堤的开工日了,大人你为何就不能打开府库让归州城的老百姓安心呢!”
大堂外听审的老百姓哄哄然的议论着,又听到尹日升这一番话,此时已经开始纷纷起哄,道:
“大人,到底府库里有没有银子啊,给个准话啊!”
“要是真没有,就是拼着被治罪没有公验我也要跑,那年大水,我家一半的人口都没了,这次再来一把,我老王家就要绝后了!”
“操蛋,当年那个败家子坑了我们一次,现在来了个昏官又要坑我们一次吗?”
……
百姓议论纷纷,越是议论便越是群情激愤,这让许志方有些慌了,忍不住去看主张开堂审案的卓逸风,却见卓逸风摸了摸鼻子,把目光转开了,当没看到他一样。
这下许志方又气又怒,但是也无法,只得转头向一旁的钱主簿求助,钱主簿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安静一下。”
钱孝在归州城还是颇有威望的,他这一开口,老百姓倒是暂时安静了些。
钱孝拱了拱手对众人行礼道:“我知道大家心里担心害怕,怕八年前的水患之事重演,可是朝廷律法明确有定,府库库银一旦入库封存,除了定时查看和转运之时,不得擅自开封,就算许大人有心让众人查看,以安百姓之心,也不能违背律法,擅开府库。”
听到钱孝这话,在后堂听到这一切的聂长歌轻笑了下,道:“这回该我们大理寺出场了。”
在大堂上一直老神在在的卓逸风突然抬头,瞥了一眼房顶,别人听不到,但是他确实听得见那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靠近大堂,然后在那么密集的脚步声真正靠近时,归州府大堂的屋顶破了,一群身着大理寺官府的缇骑从天而降,带着一身的碎瓦落地,然后为首一人手拿公文,众人齐齐大声道:“有人举报归州城府库失窃,大理寺受理勘查,公文在此,开府验库,不得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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