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沈霖的手,就像是在撕咬一块肉一样。
而沈霖看着他此时的模样,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安的设想。
他又和祁宴说了一些话,但祁宴都没有回应,只是戒备地看着他。
其他人都走上来,但是现在就算强行把祁宴和沈霖分开,以祁宴目前的力道,保不齐把沈霖手上那块肉直接咬下来。
而且比起沈霖的手,他们自然是更加担心前的情况。
最后沈霖只能白着脸点了祁宴的麻穴,趁着祁宴松嘴时,猛地将手抽了出来。
沈霖顾不得血肉模糊还在不断地流淌着鲜血的手,只是神色紧张地看着祁宴:“你还记得我们吗?”
祁宴没有给与半点回应,他看向沈霖的神色中空洞而恐惧,他如被魇住了一般不住重复:“魔鬼……你们是魔鬼……”
他口中只是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突然尖叫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情景,然后在他们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祁宴直接抬起手腕用嘴撕咬了起来。
腕部脆弱而致命,顿时鲜血如丝绸般潺潺地在苍白的手臂上蜿蜒起来。
所有人都面色一变,檀钰离得最近,他飞快地制止住祁宴,按住他的肩膀和手臂,避免他再次咬破自己的血管。
随后他转头看向沈霖,急切道:“快给他处理!”
沈霖自己的手上都没处理,但是此时他也顾不上自己了,而且祁宴咬的是腕部,不及时处理恐怕危急性命。
伤口止住血后,众人也并没有松下一口气,祁宴的情况跟他们设想得完全不一样。
为了防止祁宴再次伤到自己,檀钰依然扣住了他的双手和肩膀,然后看着商止聿,沉声问:“他怎么回事?”
商止聿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再次检查了一下牵丝母蛊,可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在牵丝上看不出端倪,但……篡改记忆和思想本就风险重重,或许,出了意外。”
“他好像不记得我们了。”
沈霖说。
而且,不光是不记得……
沈霖神色复杂地看向祁宴:“这些表现……像是癔症。”
也就是说,疯了。
“闭嘴。”
檀钰厉声呵斥。
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下疯了?
沈霖没再说下去。
他比檀钰更加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他是医者,自然比檀钰看得更明白些。
祁闻淮走上前,眸色沉郁:“我跟他说说话。”
众人没有制止,纷纷看向他和祁宴。
祁宴原先最在乎的就是祁闻淮,这点,就算他们再不甘,也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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