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娘感动的深深看了眼宋妗卿,欲将她的面容刻在内心深处。
好些后,才看向一直匿在宋妗妗身后的容洵也。
这时秦玉娘才有些意识到,好像每当宋妗卿在的时候,都会有容洵也的身影。
但他反而是无声无息的,只是默默待在她身后,就像看着她一步一步踏上高台,而他只想陪在她身侧,给她鼓励、支持和安慰。
想到此处,秦玉娘竟有些看不透容洵也了,但这毕竟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秦玉娘也不愿往深处去猜疑,只要容洵也不会伤害宋妗妗,她便不愿多管。
但若是宋妗卿因此受了伤害,她定是愿意排除万难,甚至抵了这条命去保护她。
“这几日,也多谢了容世子的帮助,愿意派人在我身侧保护我。
玉娘再此,多谢世子了。”
“秦姑娘不必如此,卿卿的事便是我的事,帮上你,也算是帮上卿卿的忙了。”
泥泞的土地上出沉闷的马车声响,丝绸商已经驾着车停在亭子一侧了。
“那妗妗、世子,玉娘便先走了,希望有缘再见。”
秦玉娘坐在马车上,掀起车帘露出那副不忍离别的模样,苦涩的撑起一抹笑,随之垂下眼,盖上了窗。
冬风悄然而至,天愈的黑了,马车上的灯笼忽明忽暗照着前方的路,像个步履蹒跚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走着,却不停歇。
宋妗卿的喉咙有些干涩,口里有些苦。
她咽了下口水,不忍继续看着,容洵也却骤然出声。
“蜀地的贪官,我已经派人解决并告诉陛下了,卿卿不必担心。”
“还是世子考虑的周到,我只是——”
宋妗卿深吸了口气,脸颊忽的感到一阵冷涔,抬手一摸,似是飞溅的雨水。
她哑声:“我只是没想到,分别会来的那么快。
好似那日初见,就在昨日。”
时间从来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就像人刚一弯腰想要休息,睁开眼后却现,身边不知何时,早已空无一人。
我们从未学过如何告别,可自从我们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无时无刻不在告别。
恍惚间,温热的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雨痕,她侧头,却现容洵也不知何时眼神温柔的弯着头看着她。
“卿卿,就像你说的那样,时间如流沙,是抓不住的。
但若是因此停留,那逝去的一切未免也太可惜了。”
话毕,容洵也再次抓住了她的手,像爱人的呢喃般饱含情意的抚摸着她的手心,双眸透彻。
“所以卿卿,抓住现在就足够了。
不去感伤过去的人事物,也不去担忧未来的一切。
至少现在,你的身边不只有你一个人——”
还有我。
可这句话,他张了张嘴,却再次将它咽回了喉咙,不敢吐出。
容洵也的目光过于温润却炙热,像山间簌簌的清泉,抚慰急躁。
宋妗卿这回,没有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