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仁至义尽……”
那人冷哼一声,“一个靠药剂堆也才堆到B级的废物,真以为靠他自己能杀掉梁小东?做梦!”
李纯真默然,那人继续道:“井底之蛙就是井底之蛙,升级了也是,眼界太窄,他哪里清楚梁晓东背后那千丝万缕的关系网,想杀他可不是牙齿一咬,说杀就杀,就是一命换一命,他也压根没有这个资格,完全是痴人说梦!”
“是这么个道理,他很有勇气,不怕死,但光有勇气是不够的,这只会让他死得早一些,悲壮一些。”
李纯真微笑道:“无知是一种罪,轻则散尽家财,重则丢掉性命。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我们这般宽宏大量。”
……
“玛德,这生意还能不能做了!”
咖啡馆里,老板娘翻着账簿,越越生气,忍不住开口骂道。
每个月都在亏钱,或多或少,这个月因为发生了那件事,咖啡馆不得不停业重装,又是一大笔支出,而收入却连开支的零头都挡不住。
想来就让人火大。
了几眼,实在是不忍直视的她索性把账簿往桌上一丢,身子往后一躺,两根修长的腿交叉搭在桌子上,开始抽起烟来。
闭目养神间,某人轻手轻脚地来到跟前。
当她睁开眼时,见刘牧正咧着嘴对着她笑。
“哎哟卧槽!”
老板娘被吓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你他娘的想吓死我!”
听见熟悉的骂声,刘牧不好意思地低头摸了摸鼻子。
他的本意是不想打搅她。
“姐,我要走了。”
“滚滚滚,该死哪去死哪去!”
老板娘抚摸着胸口,刚才那一下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刘牧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本就不太会说话,不然也不会总惹她生气。
回头想想这三年,他总是在骂声中度过,这间不大的店里,员工只有他一人而已,所以事无巨细都是他一人承担。
事多了,人又少,忙的时候难免就会出现纰漏,到了那个时候,老板娘那豪放不羁的话语就会通通砸向刘牧。
砸得刘牧更加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不过刘牧觉得这样挺好,老板娘的骂声让他觉得自己活着,像个人一样活着,有人骂就证明还有人在关注自己,不至于像路边的石头,总是透明的存在,可能有些时候会被人闲来无事踢上一脚,不过也仅限于踢上一脚。
刘牧从未想过,要是有一天听不见她的骂声了,那生活该是多么的无趣。
“那我走了,姐你多保重。”
既然不太会说话,刘牧决定不说了。
“喂,你等等。”
刘牧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你真走啊,去哪啊?”
“去一个远一点的地方,准备北上,听别人说那里机会多一点,我想趁现在还年轻,出去闯荡一番,成不成功另说,至少老了以后有吹牛的资本。”
刘牧笑着说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老板娘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连咖啡馆里这些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想学别人出门闯荡啊?”
“孩子总要长大的嘛。”
老板娘身子微微前倾,眯着眼道:“你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给你涨工资吧?我跟你说没门,老娘没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