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上了公路,我俩就分道扬镳,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江淮说。
“……”
十分钟后,江淮扭头着飞雨,冷声道:“你怎么还跟我?”
“我也往这边走。”
陈飞雨低声说。
二十分钟后,江淮停步。
陈飞雨低头抠着手说:“顺路。”
半个时辰,江淮再次停步。
“你怎么……不走了?”
陈飞雨问。
江淮回:“我等你先走。”
“……”
陈飞雨站在原地不动,江淮催促道:“你快走吧,我们不顺路。”
陈飞雨还是不动,江淮逐渐没有了耐心,“你跟着我也没有用,你对于我来说是个麻烦,而我最讨厌的就是麻烦,最后跟你说一遍,别跟着我,我也不是一个好人,要是逼急了,我会杀人的……”
言罢,江淮抬脚大步离去。
陈飞雨这次没有再跟来,只是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大概走出去十来步,江淮悄悄回头,见陈飞雨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臂膀里。
江淮继续往前走,心想关我什么事?救她一命都算自己大发慈悲了,还想送佛送到西啊?老子又不是闲得蛋疼。
都说帮她是情分,不帮她是本分。
思来想去,自己和她也没有什么情分,这下更挑不出毛病了。
不过是先帮忙才有的情分,还是说先有的情分才帮忙?江淮一时间分辨不清,这个问题好像很简单,又好像没那么简单。
江淮终是停下了脚步,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额头,然后往回走去。
他站在陈飞雨前面,居高临下地着她,问道:“你怎么不走了?”
陈飞雨浑身颤抖了一下,用臂膀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抬头道:“走哪去啊?”
“……你家在哪?”
“不在这啊。”
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陈飞雨着江淮,紧抿嘴唇活的样子,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江淮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特别还哭得这么委屈,他蹲下身,问道:“你不是江北人?”
“不是啊……”
“那你有没有家里的联系方式?”
“没有……”
江淮犯了难,着陈飞雨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模样,他软了语气,轻声道:“跟我走吧。”
陈飞雨愣了愣,点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