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不不不。”
荪歌摇摇头,神神叨叨道“你父母在我手里,不要走远,走远了我也能逮到你。”
张良没好气的瞥了荪歌一眼,冷冷道“我父母不在了。”
“扶苏公子,你就看着赵高如此曲解圣人之言吗?”
扶苏眼观鼻鼻观心,一语不。
他可还记得之前赵府令和淳于越博士在朝堂上论儒学的争执,开口闭口下去问问。
他不想下去,要是张良想下去那就自己下去,别带他一起。
哼,还是很赵府令相处的少,不知道赵府令的可怕。
赵府令最可怕的不是金刚不坏之身,而是那张嘴。
赵府令的嘴,夺命的刀。
荪歌丝毫没有不好意思“那我就换句更恰当。”
“朝闻道夕死可矣。”
也不等张良开口,直接给出了解释“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家人都得死。”
“子房口口声声暴秦,那我身为暴秦最忠诚的追随者,自然得躬身践行。”
先礼后兵,她与扶苏的那些话在张良的心理防线上已经撬开了一道缝隙。
她再臭不要脸的威胁,张良不从也得从。
“我自是知道子房威武不屈贫贱不移,要以死殉国,我对子房一见如故,实在不忍心子房地下孤苦,无人作伴。”
“你放心,一家人都会齐齐整整的。”
“生是大韩人,死是大韩鬼,你放心去吧,看在交情一场的份儿上,我给你个痛快。”
荪歌笑眯眯的,白生生的手掌伸出,就在距离张良头顶一个拳头的位置停下。
明目张胆对威胁,理直气壮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