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从温暖的被窝里苏醒,回忆了下昨晚生的事情,眼睛蓦地睁大。
这是我从十八岁生日起,第一晚没有做春梦!
如果龙冥渊得都是真的,那我今后是不是再也不用做春梦了?
同理,我也再见不到龙冥渊了。
这个想法令我有些雀跃,但内心深处那莫名的悲伤感再次汹涌而至。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绪所影响,起床准备做早饭。
路过奶奶的卧室时,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奶奶还没有回来吗?
屋外仍在飘雪,我犹豫了下,决定去村长家里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村长的儿媳妇生了一晚上,怎么还没生下来?
我刚把大铁门拉开,便看到对面的王婶探头朝我张望着。
“鹿,这大早上的你干啥去啊?”
王婶吐着白色哈气问道。
“我奶奶去村长家接生,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得过去瞅瞅。”
我高声回答。
王婶滴溜圆的眼珠子朝四周转了转,随后叫道,“鹿你过来!”
我满脸疑惑地走到她身边,“王婶,啥事啊?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王婶这个人有几分古道热肠,见我和奶奶孤苦伶仃很不容易,总是把家里做多的菜拿给我们吃,逢年过节还会给我们送来一些水果和日用品。
但她也继承了我们这边农村妇女一个共同特征,就是爱八卦。
她把双手插进袖口里,朝我挤眉弄眼道,“鹿,你知道村长家那媳妇为啥生不下来吗?”
我不喜欢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只能顺着她的话敷衍,“为啥啊?”
王婶啐了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他儿子造得孽太多,报应到他那没出世的孙子身上了,我看这老爷纯心想让村长一家断子绝孙呢!”
我尴尬地扯了扯唇,“王婶你这么咒村长真的好吗?”
“哪里是我咒他!”
王婶瞪了我一眼,“那媳妇刘雅芝嫁到咱们村有五年了吧?一直都怀不上,村长媳妇不知道上哪给她整了个偏方,总算是怀上了。
可孩子才八个月就早产,又赶上大雪封山,人进不去也出不来,这难道不是老爷的意思?
今早上村里都传开了,那刘雅芝生了个死胎!”
“什么?孩子死了!”
我惊道。
“生出来就没气了,浑身青紫青紫的……要我你还是别去了,大过年的,晦气!”
王婶着,还拿手在面前扇了扇,似是真觉得晦气。
那孩子竟然死了,莫非是奶奶作法失败了?
可奶奶之前给别人看病瞧事,从来没有出过问题啊!
王婶从兜里掏出一把糖炒栗子,边吃边道,“这事啊,还真怨不着你奶奶,要怪就只能怪村长的儿子造孽太多!”
“田大哥不是承包了很多建筑工程吗?又修桥又修路的,这可是大功德啊!”